苏稚虽然是长时间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了,但好在她的智商还在线,云译讲的话向来简明扼要,直击重点,苏稚听他讲了这些也算是逐渐也摸出了一点门道,觉得这些内容好像也没有老教授讲的那么难以理解了。
果然,听美人讲课都是一种享受,苏稚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学校的那个薛老师每次上课,课堂上都是人挤人了。
讲完第一节,云译看了一眼墙上悬着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他俯身揉了揉苏稚的头发,道一句:“我去洗澡,你先做着这几道习题?”
“嗯嗯。”苏稚的眼睛似乎黏在眼前的几道习题上,头也不抬的点点头,挥手撵苍蝇似的撵他道,“你去吧去吧,我先做着。”
云译啼笑皆非,这小丫头过河拆桥倒是拆的挺干脆,不过既然是自己娶来的夫人,拆桥他也得接一句:“嗯,夫人拆桥的功夫真到家。”
叹口气,云译站起身来,去楼下端了杯热牛奶上来,放在了苏稚的右手边,这才进了浴室。
等他单手拎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苏稚正狠狠咬着笔,苦大仇深的盯着课本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是很接近崩溃的模样。
她眼尖的看到云译的身影,将钢笔一摔:“呜!云译,救我!”
于是,云译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辅导自己夫人的功课。
云译讲一遍:“会了吗?”
苏稚眼泪汪汪,委委屈屈的摇头。
她上辈子究竟是为什么要选的这个专业啊,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本以为大学毕业后就可以彻底和金融说拜拜了,没想到重生一回还是逃不脱这个魔咒。
唉,云译叹着气,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讲的不清楚了。
“会了吗?”
“会了,下一题还是不会。”
“……”
于是,一个难熬的漫漫长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的一早,何阿姨看着化身国宝的苏稚吓了一大跳,隐晦的提醒道:“太太,年轻人的夜生活确实是丰富了些,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闻言,苏稚拿着勺子的手一抖,险些把粥抖到自己身上,她和云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两个人真的确实是在讨论学习啊……
苏稚小幅度的扭头看向云译,云译的表情那叫一个淡定和坦然,完全没有任何的窘迫,看到苏稚在瞥他,他还慢条斯理的放下端着的白茶,一脸无辜的问她:“怎么了?”
苏稚:“……”没什么。
雪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停了,苏稚出门之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用来看路。
到了教室,她才将帽子摘下来,坐到了兰兰的旁边。
兰兰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也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问她:“我的天,稚稚,你昨天干嘛去了?去当贼了?”
苏稚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你这夜生活也太丰富了吧。”兰兰说。
“……”苏稚说,“是啊,丰富的我一整夜没睡,果真是学习使我快乐,知识使我开心。”
兰兰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好了好了,你先歇着,我去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