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和风恒生意上一直有着往来,樊其和云译关系还算是不错,几次危险的地方樊钰有意无意的都在跟着去,试图混个脸熟,只可惜这位云家的小公子实在是天性凉薄,她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云译就跟瞎了似的,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樊钰觉得,若非是看在樊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他压根连搭理自己都不会搭理。
从回忆中抽过神来,樊钰的眼神有些复杂,恕她直言,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云译为什么会忽然回了湘州,又为什么突然不声不响的就和天韵苏家联了姻。
凭着云家的实力,他根本不需要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更何况,天韵确实在湘州发展的不错,但比天韵实力强的家族也大有人在。
想和风恒攀上关系的人太多了,天韵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当时,连樊家也向云译抛出了橄榄枝,云译却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樊家的实力不是比天韵要大的多?
樊钰实在不知道云译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况且,樊钰看眼前的这位苏小姐,也没觉得哪里有特别之处,漂亮是挺漂亮的,但云译又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
再说了,要真说起漂亮,谁能比得过云译的那张脸?
樊钰一直不愿意相信云译是为了苏稚才回来的,她和云译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自认为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云译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意气用事的人。
让她相信云译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回的湘州,还不如让她相信云译喜欢男人比较靠谱。
樊钰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稚,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云译不是疯了,就是被这个女人下了蛊。
樊钰在心里琢磨着,改天得找个懂这种巫术的大师,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不知道大师会不会驱蛊?
这样想着,樊钰仰头喝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不经意间的一次抬头,却让她看到了一个令她极度震惊的东西。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在苏稚的脖颈处。
那是一枚精致小巧的月牙儿型吊坠,正好卡在苏稚的锁骨处,看上去极其眼熟的模样。
樊钰一脸不可置信,震惊的几乎要捏碎手中握着的高脚玻璃杯,她对这个吊坠印象极为深刻,之前听云家的老爷子讲,那枚月牙儿吊坠是云译的妈妈给他的,云译自幼戴着从来不离身,谁也碰不得,连和他关系较为亲近的云家老爷子都不例外。
樊钰还记得自己曾经因为好奇心,撑着云译不注意伸手去摸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云译近乎冰冷的眼神给吓哭了,樊钰觉得若非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估计云译揍她一顿都是轻的。
“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那时,云译的话还历历在耳,他一字一顿的看着她,眼尾的锐冷几乎可以划破夜空。
可他现在却把那么宝贝的东西送给了苏稚?!
她真是见了鬼才会听信风恒和天韵只是一桩政治婚姻的说法,这哪是政治婚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