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如被一阵电流穿过,战栗又酥麻,整个脚趾地卷起来,无措又慌乱地抵住凉席。
你属狗的吗?
她双腿挣扎后,也被压制了,四肢都被稳稳地控制着,娇柔的身体被他压在冰冷的竹席上,戳圆捏扁。
“阿锦……”
他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眷恋又痴迷。
年锦书心想,他一定醉了。
若不是醉了,他一定不会这么缠绵地喊着她的名字,他一直都克制自己的情感,仿佛在他们之间划了一道长河。
谁也越不过去!
他喜欢今晚的祈愿灯,他喜欢今晚的礼物。
可他并未放纵过他的心意,也未放纵过他的情感。
雁回眼底渐渐地跳跃了一团火光,身子僵硬如石头,就这么戳着她,年锦书倏然有些害怕,她万万不能放纵雁回。
他在守孝!
“雁回……”年锦书的心跳得特别快,几乎失序了,汗水渐渐地打湿了里衣,她像是闷热的天气里被困在火场里的小动物,无助,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年锦书眼角发红,衣襟被雁回扯开了一些,灼热的亲吻从唇一路往下,男人锋利的牙齿如遇到了最甜美的猎物,在那美丽又脆弱的地方,落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疼……”年锦书无助地折腾,又心甘情愿地放纵,一时也分不清楚是哪儿疼,她想疼他,纵容他,哪怕她已失去了对抗的武器,哪怕她会成为他的猎物,她也舍不得拒绝那伸过来的手。
湿热的吻,舔吻着她的伤口。
雁回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声说了一句话,年锦书浑身一僵,那些冒出心尖的激情如潮水般褪去,雁回问,阿锦,你是谁?
她是谁?
她仍是年锦书啊!
可于他而言,她是不是一个陌生的人?
年锦书声音哽在咽喉里,她想告诉雁回,她已活过了一世,那一世里,他们都有惨烈的结局,可最终都飞升了。
来不及倾听彼此多年的心声,又回到了少年时。
刚重生时,她在想什么?
她千方百计地阻拦他飞升,心里把他当成仇家,可前一世潜藏的情感一寸寸地冒出头来,再也藏不住,她再也无法忽略心里的悸动。
雁回似是很痛苦,他喝醉了,这是故意放纵的醉,他开心,又难过,他如履薄冰,又患得患失,他已一无所有,她为何还留在他身边?
是为了幻境里,她心动的少年。
“我不是!”雁回发狠地咬着她的皮肤,似要她也尝一尝这样的疼痛,他恨不得呐喊,恨不得嘶吼,恨不得品尝着她的鲜血告诉她,我不是!
他不是她心里的少年郎。
若是有一天,她察觉到他只不过是一个阴鸷的,偏执的疯子,他已没了少年时的坦荡和意气,她会不会再一次离他而去。
他恐惧!
“你是说什么?”年锦书没听清楚,他的声音太小了,醉话含糊,听得不是很真切,可再问一遍,他又再也不肯说了。
他的手顺着本能去探索她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