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哪里会不矜持,只不过要急着用手机。
罗锐和我约好了晚上的时间和地点就下线了。看样子还真的挺忙。
桑梨说:忙点好,男人整天闲着在网上陪你聊天,大半是没正经营生的。谁会那么有空搭时间搭精力搭网费搭电费的给你做精神导师啊?
我不服气:也有啊!未必人人都是付出要回报的。有时朋友之间就是很无私。
桑梨:你脑子进水,我懒得跟你说。你记住:这世上人人付出都是要回报的。只不过有的回报是物质,有的回报是精神。有人肯听你失意倾诉,那是因为他失意时同样需要你做垃圾桶。
我可怜兮兮:难道我们之间也是这种关系吗?你不要这么冷酷好吗?我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耶。
桑梨嬉皮笑脸回道:我比较高尚,不介意你情债肉偿。
靠,大姐,那你不高尚的时候难道要我命偿吗?
为了表示我也是忙人一个,我关了聊天窗口开始做事。好歹每个月老葛也给我们开着工资,把摸鱼当专业也怪不好意思的。
忙了一会儿,到中午了。照例叫盒饭,今天中午是油炸带鱼饭。
啃着带鱼我还感慨地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菜里加了地沟油,吃起来就是香。早知道做这个发大财,当年我也报考个地沟油循环再利用专业了。
刚抹干净嘴,老葛叫我:“那啥,林晓啊,小周可能要晚来会儿,路上堵车。”
看我茫然地点头,老葛说:“哦,就是那新来的策划,周庆。小周。”
我更茫然了——小周晚来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不是他的新上司。我们这些副职,一向都是统一归葛总管理调遣的啊!
老葛不负我望,果然开始消遣我了:“林晓,把你对面那桌子收拾一下,腾出来给小周。”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气,立马想:老葛招的这都什么人哪!第一天上班就敢迟到,还什么堵车了?还不如说自己在“世界第九奇迹”西直门立交桥上转不下来被外星人拐跑了呢!满嘴跑火车,早上七八点堵车或许,现在都他妈十二点了,堵毛的车!
一边板着脸去收拾对面桌子。上边堆着大家历来废弃的打印材料,复印机,扫描仪……群众一向是什么玩意儿重往上放什么,若不是地方有限,恨不得碎纸机都搬上来。帝都又不闹地震,用得着这么谨慎小心吗?
小叶有眼色,看见赶紧过来帮忙,还问我:“收拾这个干吗?”
我想了想,咬着牙说:“我最恨人家迟到了!”一边说一边在心里使劲扎那个周庆的小人。
小叶察言观色,马上表示赞同:“对!迟到的人都该拖出去喂狗!”
我犹豫:“太不人道了吧?还是拉出去轮大米的好。”
小叶笑道:“林晓,就你善良,最喜欢叫人家生不如死了……”
我俩谈笑风生地在对这个周庆被轮惨状的想象里收拾完了桌子。看,谁说背后说人坏话不好?没品格可能大概也许……但随之而来的乐趣和力量明显与之成反比。
刚收拾得差不多,就听见窗外大门口那边嘀——嘀——嘀——,那个喇叭按的,从发声到停顿都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腔调。
我搭眼往外一瞅,心想谁这么没眼色把喇叭按成这样啊,就看见一辆火红色的马六一下跳到眼睛里来。映着不锈钢的自动门,显得格外打眼。
我问小叶:“这是谁的车?我怎么在咱们院没见过?又来客户了?”
小叶也探头看看,说:“不认识,没听隔壁招商部的说今天来客户啊。嗬,听这叫唤声,够嚣张的嗨!”
我想了想,说:“不会是那个新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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