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小叶有事先走。我手里还有点活没做完,就耽搁了十分钟。
等我忙完关了电脑,一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在路灯下慢慢踱着往地铁站走,感觉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现在唯一没搞定的就是罗锐那个前女友了吧。不过有罗锐的态度在,谅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波浪……
正想得出神,身旁有车响了两声喇叭。我扭头一看,是周庆。
他打开车窗,对我说:“上来我送你吧。”
我奇怪道:“你刚才不是早下班了吗?怎么还没走呢?”
他挺认真地答:“特意等你呢。这么冷,天都黑了,快上车吧。”
我想了想,到底是同事,再说这事对我也没太大杀伤力了,而且这人说不定把我又往地铁口一放就完了,也不用跟他争那么多了。
上了车果然暖和好多,难怪身边周庆就穿了一件衬衣加一件羽绒服外套。所以人家说,在北方,看一个人物质条件好不好,就看冬天穿得厚不厚。但凡穿得厚实的,那都是没车的,需要走路去等公交挤地铁。自己有车的不需要穿那么厚,车上有暖气伺候着哪!
我把手套围巾帽子一整套东西一取,板着脸说:“我可是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你了,你这回敢再把我放地铁站试试!”
周庆慢慢开着车,嘴角带着笑,没接我的话。
我说:“你笑那么变态干吗?”
他忽然说:“下雪了。”
我转头往窗外看,果然夜幕里开始飘起零星雪花。一点点,小小的白色,如果不是有黑丝绒一般的夜空映衬着,一时还真是看不出来。
我感叹道:“今年冬天第一场雪。马上就要过年了,再不下今冬就没雪了。”正说着,车子渐渐驶入主道,路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都纷纷亮了起来,那一点点雪花也悄然无踪了。
周庆问我:“你急着回家吗?”
我说:“当然,我妈还在家等我呢。干吗?想请我吃饭赔礼道歉吗?”
他看看我,又把头转过去,说:“我没说要跟你道歉,也没觉得我告诉大家是做错了。”
我一听又来火了:这是什么话,死不悔改是吧?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吧?那想怎么样?还得我给你颁个最佳风度奖吗?
我不客气地说:“那你什么意思?合着你干这事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几句啊?”
他说:“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你现在是单身。”
我说:“我单不单身关你什么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吧?”鉴于现在我还坐着他开的车,更刺激的话我就没说出口了。
周庆很快接了一句:“大家知道你是单身我就能光明正大追你了。”
要是我正好在喝水,那这时最合适的场景就是一口水喷出老远去,然后我再咳嗽几声,假装被水/这句话给呛到了。
但是手边一应道具全无,所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发呆。
等这句话的余音从我耳边袅袅散去后,我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动作僵硬地把头转过去,盯着周庆看。
他的侧脸在夜幕灯色下简直堪称清秀,这时他忽然又展现出那股特别能沉住气的模样来,明知道被我这样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也完全没有应激反应,表情简直镇定到可圈可点的地步。
我静了半晌才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看也不看我,说:“我刚才说,我要追你。”
“追我干吗?”
这回换周庆拿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你觉得呢?”
我咬了一会儿指甲,他忽然伸手把我的手拽下来:“别咬了,你看看你手指头都成什么了。”
我触电似得把手缩回去,作势摸了摸头发。然后我说:“要不你还是把我放地铁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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