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内个......”
长孙无忌带着疑惑开口问道。
林凡又开了一坛酒，为二人斟满。
“你还真以为我想当内个？”林凡嗤笑出声，然后继续道:“逗你们的，别当真。”
“志向和抱负，倒真是有。”
“说了也没用，还不如喝酒呢。”
魏征一瞧有戏，也不顾不上和长孙无忌对着抬杠了。
“林掌柜，你倒是说说啊，别吊着我兄弟俩的胃口。”
“对啊，说说看，万一能帮上忙呢。”
林凡抬头看了看，然后笑了。
他霍然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依旧喧嚣的街道。
魏征刚要开口就被长孙无忌拦下，冲他摇了摇头。
林凡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立继学。”
“为万世开太平。”
林凡直接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勾了勾嘴角笑道:“这四句就是我的毕生所愿。”
短短地四句话，却像四道惊雷在长孙无忌和魏征的心中炸响。
他们二人嘴里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这不也正是陛下，是万臣们的毕生所愿么。
林凡要么不张口，只要张口就是旷世名句。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是林凡并无大志，而是这小小的舞台并不够他施展。
与其畏手畏脚，不能施展抱负。
还不如屈身市井当自己的逍遥掌柜。
魏征五指交叉，沉默着。
他自然也明白了林凡之意。
怪不得他瞧不上三省六部。
想实现他的理想和抱负。
要么直接当上皇上。
要么就做天下第一重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魏征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二让自己放心大胆地去招揽林凡，并且还要和自己打赌。
都是老狐狸啊。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长孙无忌和魏征没想到，自己二人竟是同时当了这只小小的燕雀。
魏征双手举杯站起身，豪迈道:“今日认识林掌柜，是我老魏三生有幸，敬你一杯！”
长孙无忌这时也站了起来，同样道:“林兄，请。”
林凡直接举起了坛子在怀中拍了拍，挑衅地努了努嘴。
酒桌上顿时欢笑做一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胜酒力的魏征脸上早已是泛起了潮红。
招揽之事今日定是无望了。
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失望，反而觉得不虚此行。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魏征起身拱手道:“今日得林掌柜一言，茅塞顿开，实在佩服。”
林凡摆了摆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请教。”
魏征听后一阵牙酸，却也没再说什么，留下一贯钱，就和长孙无忌离开了。
林凡收起桌上的钱，心满意足地开始打扫狼藉了。
......
门外，
长孙无忌突然开口问道:“魏大人准备去哪？”
魏征步子突然停下，看了看旁人。
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齐发声道:“进宫！”
夜幕之下，大唐的两大重臣就这样，勾着肩搭着背，有说有笑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