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的第二天,谢棠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早,早上起的格外早。他在外面慢悠悠地打了一套五禽戏后去用早膳。
自从那日命人把谢长青的家人接到老宅后他一直没见他们。一来是因为他还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对谁错,二来是因为他要准备科举,没有时间处理杂事。因此一直都没有再见谢长青。
想到昨天他睡前收到的家里暗卫传递过来的消息,他道:“平安,去请八房侄少爷和侄小姐过来。”
谢长青和谢娟两人到了正房的时候,谢棠正在吃饭,谢长青看到谢棠夹了一块雪里蕻。谢棠见他们来了,也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吃完后小丫鬟立刻端上来茶水,谢棠漱完口后另一个还没留头的小丫头端上来一个装着温水的铜盆,谢棠洗完手后用棉布擦干。这才看向两人。
谢长青和谢娟见了立刻行礼问安,谢棠笑容却是淡淡的。他道:“起来吧。”
谢长青刚想要说话,就听到谢棠疾声厉色地问道:“长青侄儿,八房五房缘何交恶,你当真不知?欺骗于我,是想要让我做痴傻儿郎为人所骗,替你冲锋陷阵吗?!”
这话其实说得很重。分明是在说谢长青祸乱宗族,欺瞒长辈,大恶不赦了!
谢长青有些疑惑,他不解地看向谢娟道:“不是姐姐与我说的吗?爹得罪了五房族叔。被人害到满门殆尽的吗?!我据实际禀告堂叔,堂叔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谢棠坐在黄花梨木的大扶手椅子上道:“八房之事的确有五房推波助澜的手笔。然罪魁祸首,实则你阿姐的夫家冯家。冯家与五房勾结海匪得利。你阿姐知道后告知了你爹,你爹起了贪念,以要把冯、谢两家告官威胁向冯家和五房勒索三万两白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娟这个女人:“冯家主谋派八房服劳役来给八房灭口。这件事五房也帮了忙。至于你姐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就要问她了!”谢长青好似不相信一般,问谢娟道:“阿姐,堂叔所说,是否是真的?”谢娟道:“阿弟,你和我是嫡亲的姐弟!难道你要不不信我而信这个外人的话?!”
这时谢长青听到谢棠冷声道:“你阿姐当初一定这么对你说的。说在你游学的时候,八房遇害,她被婆家休弃。十分凄惨。”谢越说声音越冷,他道:“她丈夫冯礼搭上了京里的国舅爷张鹤龄。张侯指使冯礼,意遇把勾结海匪一事闹大,害我谢家满门!你当你爹怎么会知道五房的事情?五房是嫡支,八房却子子嗣稀薄。若非冯家示意你阿姐给娘家漏出消息。凭借你爹一个田舍郎能够知道那么多的隐秘?”谢棠起身道:“令叔和平安进来,令叔送侄少爷和侄小姐回房。平安伺候我更衣。”
谢家族长宅邸
谢家五房的老爷谢纳给引他前行的小厮塞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金裸子。那小厮在他几番劝告之下才收下,提点他道:“五老爷,今天来的是京里本家的爷。瞧着来者不善的。”
谢纳心惊,这位小爷不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然而想到这位小爷的年纪,他又心安了许多。暗自想自己真是多心。或许这位小爷只是年轻气盛,来族长这里说些什么族里过于奢靡,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圣上之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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