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昼一把将夏昔昔抱住,他这才发现对方脸红得厉害,一碰她额头,却是烫得厉害。他立刻拨打赵司机的电话,让他将车开到校门口。
赵司机一直将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在接到电话后,没几分钟就赶了过来。
席昼带着夏昔昔上车,说了声:“去医院。”
夏昔昔这时稍稍清醒几分:“不用,我要回去准备明天的考试。”
“考个鬼!”席昼不由分说关上车门,吩咐着赵司机,“别听她的,直接去医院。”
夏昔昔还想说什么,但之前那种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她没法呼吸,没法发声求救。
从办公室出来时,她便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得厉害。但她一心想着可能会被开除的事情,没太在意。
浑浑噩噩地跟着席昼下楼,如潮水般涌来的恶意将她包围,她再次觉得浑身热得厉害,但整个人又像被海水包围一样,空气变得粘稠透明,就连大家的声音也像隔着海水传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可怖。
她快要窒息,想要发声都极为困难。
但她必须站出来,为自己发声辩解,她绝不能让任何人小看。
拼劲全部力气,她仿佛重新回到以前的发言台上,她痛诉那些扭曲污化她的人,她毫不留情地反击,高傲自信得像个骄傲女王。
所有人被她的发言震慑,他们终于噤声。
而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抽尽,天旋地转的,她连站立都觉得困难,但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倒下。于是挺直着腰杆,她转身离开,步子虽缓慢但却坚定。
直到出了校门,看不到人了,夏昔昔才敢放松下来。
然而,这一放松,她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所有的后遗症如海啸一般汹涌而来。
她想安慰席昼,但却失去了意识。
她好像被火球包裹,身体烫得厉害,但又像沉入密不透风的海底,又觉得冷得刺骨。她隐隐约约能听到席昼的声音,却又听得不太真切。
迷糊中,她仿佛看到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进入她家,她爸爸告诉她,那是她的新妈妈和哥哥。
一开始,女人和男孩对她很好,他们就像一家人。她真心将女人当做妈妈,直到后来,她兴高采烈地跟着女人去游乐场,但却被丢下。
她听女人的话一直等待,工作人员来问她情况她什么也不肯说,她以为,女人肯定会回来找她的。然而直到她昏倒,被人送进医院,女人也没出现。她这才明白,自己被丢弃了。
当时她五岁,自己找回了家。
她的爸爸,听了女人的话以为她乱跑,在她回来后将她痛打了一顿。
挨打后,她开始发烧生病,家里无人问津,最终是保姆将她送到医院。迷糊间,她听到保姆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冷漠无情。
“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明明在男孩生病时,他立马从国外赶回,在他床边守了一夜。
难道因为她做得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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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昏迷的女孩轻声呓语,不断地喊着“爸爸”。没了平时的倨傲倔强,面色通红带着几分病态的她,显得楚楚可怜,仿佛受伤的小松鼠一样,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席昼不忍,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着:“他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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