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说:“事必有由,由必有因,母上因何罚我?”
殷珏说:“因你枉顾礼法,竟因个男人大闹你姐姐的生辰宴,还扬言要与你姐姐大打出手,此等伤风败俗之举,理当从重处之!”
阿渡笑,说:“母上错了!我与姐姐向来感情深笃,彼此间未分你我,生辰宴上,我不过是向她要个下人,并未违什么礼法,至于要与姐姐动手,我昨夜也说了,是因生辰宴实在无趣,便想为诸位大人助助兴,如此而已!”
殷珏没有回话,阿渡又说:“母上若不信,大可以问姐姐,或者——姐姐会说,我要的不是个下人?若是那样,无渡甘愿受罚!”
话题转到殷如是身上,众臣注意力便也都集中到了殷如是身上,殷如是脸色很不好。
殷珏问:“如是,无渡所说,可属实?”
朝上忽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众臣把头压得很低,半晌,殷如是才说:“回母上,是杜司业误会了,事情确实如妹妹所说!”
殷珏神情缓和下来,她又问:“诸卿昨夜也都在场,事情与无渡所说,可有出入?”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齐回:“回王上,二殿下所说句句属实!”
只有杜可唯忿忿站在一旁,没有回话。
殷珏轻叹,说:“既是此等小事,你二人私下解决吧,可别再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了!”
阿渡与殷如是说:“儿臣知道了!”
殷珏注意到杜可唯,说:“杜卿,你向来心系朝政,想来是过于紧张了,往后这些宴席场合,还是要放松些才好!”
杜可唯黑着一张脸,说:“臣谢王上指点!”
***
朝上之事很快传出大殿,瑾涣在外头听了个似是而非,十分着急。
好不容易下朝,见阿渡出来,她赶紧迎上去,说:“殿下可有受罚?”
阿渡摇头。瑾涣很诧异:“杜司业那样弹劾,王上竟都没罚您?”
阿渡说:“姐姐和百官都为我作证,我不过要个下人而已,母上没道理罚我!”
瑾涣不信:“昨夜殿下让大殿下生辰宴不欢而散,大殿下竟还为殿下说话?”
阿渡笑,说:“她倒是不想为我说话,可她别无选择!”
瑾涣不懂。阿渡说:“我与母上说,我要的只是个下人,母上若不信,可以向姐姐核实,这样一来,问题就扔给了姐姐。姐姐若说是,那便可以大事化小一笑置之,她若说不是,两位殿下为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必然会使王家颜面尽失。姐姐要护住王室脸面,就只能顺着我的话说。”
瑾涣听明白了,却并未太欢喜,反而十分忧心:“殿下此行甚妙,不光未让自己受罚,还让大殿下下不来台,可谓一石二鸟,只是……杜司业呢?”
阿渡明白瑾焕说的什么,杜可唯手上虽未掌控什么大权,但她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小觑,阿渡此回,算是彻底得罪她了。
“奴婢听闻,驸马在母家时,杜司业很是疼爱他……”越说到后面,瑾焕声音越小。
阿渡想了一想,说:“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
阿渡与瑾焕一同回府,那厢殷如是也一言不发离开皇宫,众臣鱼贯散去,殷珏在溧昀的搀扶下回到寝殿,躺在榻上。
“那人底细查得如何了?”殷珏很是疲惫,语气比在朝上虚弱不少。
溧昀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查出,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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