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殿出来,阿渡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竟已被自己掐得殷红。与大知命说“宁可不做王”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几乎等于拱手又将她送到殷如是身边,阿渡已经失去杜可唯了,再失去大知命,往后要想夺得王位只会更加艰难,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
“殿下……”阿渡在神殿门口站了许久,听到瑾焕唤,才回过神来。
“殿下,可是大知命说了什么?”
阿渡抬眸望天,天上太阳开得正大,灼得眼睛有些疼。阿渡想了一想,说:“去杜府走一趟吧!”
瑾焕诧异:“杜司业府?”
“嗯!”阿渡收回目光,跨步朝外去了。
***
一如设想,阿渡在杜可唯府门口受了冷遇。
管家毕恭毕敬,说:“二殿下,我家大人不在府上,您且先回吧!”
阿渡问:“她何时回?”
“这个……”管家现出为难神色,“奴婢也不知道!”
阿渡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阿渡要往里去。管家匆忙来拦,说:“二殿下,我家大人向来行踪不定,就是半夜回来也未可知,二殿下若要等,怕是要等上许久!”
阿渡脚步不停,说:“杜大人何时回来,我便等到何时,不妨事!”
管家没办法,只能让她进去。
阿渡在下人的引领下去到大厅,管家命人为她斟茶,阿渡谢过,当真优哉游哉饮起茶来,一杯茶饮尽,续上,又饮尽,一杯茶续了三回,阿渡全无要走的意思。管家愈发显得为难,她凑到阿渡身边,说:“二殿下,时辰已不早了,我家大人却还未回来,想必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二殿下若有事,让奴婢传话也是一样的!”
阿渡把茶放下,说:“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血来潮,想与我这岳母谈谈心!”
管家道:“既是谈心,二殿下派人来传便是,改日我家大人得闲,让她去您府上,何须您屈尊前来?”
阿渡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杜大人是我岳母,理当我来见她,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
管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虚扇自己几掌,说:“二殿下恕罪,奴婢愚钝,竟说出此等荒唐话来!”
“行了!”阿渡不想看她演戏,重将茶端起,又饮一口,说,“你这时候应当去府门口候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家大人该回来了!”
“二殿下说的是!”管家何其精明,立刻明白阿渡的意思,退身离开,“奴婢这就去迎我家大人!”
果然,管家走不久,杜可唯就来了。她并未将阿渡放在眼里,甚至没有向阿渡行礼。她坐在主位上,说:“二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示?”
阿渡起身,走到厅中。杜可唯不曾正眼看她。阿渡双手抱拳,跪地行大礼。
杜可唯十分震惊,起身来扶她:“二殿下这是做什么?”
阿渡凛然不动,说:“无渡愧对驸马,特来向岳母请罪!”
杜可唯显然还在生气:“二殿下既是愧对潇儿,理当去向潇儿请罪,殿下这一跪,臣受不起!”
阿渡说:“驸马已逝,岳母身为其母,我区区一跪,自然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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