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试试，我看看行不行。”反正就是一点儿胭脂水粉，她送得起。成了，自己就赚了。不成了，也不损失什么。
这女孩儿是个心狠的，那受伤的侍卫自己也瞧见了，对外说是自己喝醉了摔倒了扎的，可实际上，这个角落里，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别人是不知道哪个丫头动的手而已。
那侍卫寻人来问的时候她也没说，不是同情可怜这丫头，就是不想牵扯进去，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这宫里，消消停停的才能活得长久。
但不掺和事儿不代表不想多弄点儿银子，她这样的孤寡老嬷嬷，将来出宫也寻不到差事，要么去尼姑庵等死，要么去……还是尼姑庵等死，那不如手里多些钱财，自己买个小院子，一两亩的小田地，好歹也能有个温饱。
钱财这东西，谁也不嫌少，尤其是，平平安安的赚银子。
嬷嬷起身，去屋子里拿了些胭脂水粉过来，然后视线在院子里扫一圈，伸手点了个丫头：“你过来，坐着。”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又不敢不坐，闭着眼睛任由景然在脸上施为。景然定了定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些胭脂水粉并不是上好的东西，就好像是现代买的那些劣质化妆品一样，不服帖，不好上妆。
但景然自己也有办法，反正也就是维持那么几分钟 ，顶多一刻钟，有这个效果，就足够了。
“好了。”她轻声说道，示意那女孩儿睁眼。嬷嬷在旁边看着，眼神就跟着亮起来了——手艺确实是不错，原本脸色暗淡发黄的小丫头，现在已经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手艺，虽然在宫里算不上顶顶好的，但也可能是因为东西用的不好，否则，一等大宫女都是够资格的了。
“好，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洗衣服了。”嬷嬷很满意的点头，给景然分派另外的差事：“每天跟着学规矩吧。日后贵人们来挑小丫鬟，总有你出头的份儿的。”
有点儿手艺的，基本上都不用干苦差了。
景然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就听嬷嬷的话，只自己在屋子里研究这些个胭脂水粉了。
半个月过去，学规矩的学的差不多了，干活儿的也干的差不多了，这小选，才算是拉开了帷幕。
首先是要将这半个月里偷奸耍滑的给筛选下去——但是这个度，挺难界定的，还都得看嬷嬷们怎么评定了，就像是家里比较好的那个宝娥，人半个月什么也没干，也没得个偷奸耍滑的名声。
然后是身有隐疾的，也不能进去伺候主子。像是结巴，耳朵背这些，也都算。
剔除一番之后，剩下的才算是合格的。然后是各宫主子来挑人，当然不是主子们亲来了，而是派了身边大宫女，或者大太监什么的，随意挑选一番——能用就留下，不能用还要退回来。
退的次数多了，这人也就算是完了。
主子们挑完了，剩下的没被选上的，也不能回家，得上面看哪处少人了就分到哪儿去，綄衣局，御膳房，什么地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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