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那大夫送出院子之后,才转头高兴的看着他“晋鹏,我要做父亲了,我又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了,”他笑得一如当年行军前的模样。
又过了两年,随着皇上根基渐稳,已不需要再拉拢他们这些臣子了,却也渐渐开始对臣子们起了疑心,所谓树大招风,说的便是他与瑞垣。
每日上朝,皇上经常含沙射影的暗贬他们,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在明面上断了来往,连带这澜儿,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闲暇时便去找陆靖雁喝茶赏花,看小诺儿了。
后来无忧出生,他又为妻女忧心了许久,两人除了朝堂之上,更是许久没有私下联系。
他自那之后,也是再没来过王府,两人有什么事要商量,大多都是书信往来,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再进这王府,竟是为了两家的儿女婚事前来。
他随小厮走到园中,便看到戚瑞垣正坐在亭中望着他,便让小厮先下去,自己缓步向亭中走去。
待他走近,才问道“你已有十几年未来我这王府了吧,看看可还是当年的模样?”
“一点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喻晋鹏笑着坐在了他对面。
接着又叹了一声“你也当知晓我今日来是因何事,此事必定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需得好好商讨一番。”
戚瑞垣也收了笑脸,“皇上这几年如此忌惮我们,现下却让我们两家结亲,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皇上如今的心思愈发难猜,我们如今能做的只有设法取消这场婚事,若是你我不是如今这种处境,做儿女亲家也是不错,可偏偏…。”
“你可有什么想法?”喻晋鹏看向他。
戚瑞垣摇了摇头“如今这情景,我们需得先弄清楚皇上的心思,再商讨下一步,今日怕是商量不出什么结果,不过,你可不许走啊,你我已许久未曾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我今日让厨下做了你最爱吃的江米酿鸭子,今日午膳,就在我家用。”
听到他说这话,喻晋鹏蓦的笑了起来。
戚瑞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喻晋鹏笑着说“今日你我想到一处去了,我刚下朝时便让冬澈回府传了话,说不回去用饭了,就是准备在你这儿吃的,若不是你这几年经常称病不上朝,我就直接随你一起回来了。”
“你呀!我也不想如此呀,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手握兵权,就算你我之间没有来往,皇上对我始终是放不下戒心的那我索性便交了这兵权,称病在家,也省的皇上整日提防着我,我也可以多陪陪靖雁。”戚瑞垣一脸闲适的模样。
“你如今过得倒是很清闲,不过看样子,皇上似乎并不想放过你我”喻晋鹏颇有些幸灾乐祸。
“是呀,看样子我的好日子似乎过不了多久了。”戚瑞垣苦笑一声。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有下人来说午膳已经备好了,两人便起身往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