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竹疑惑:“还有这种说法?”
宋轻云点头。
龚竹:“如果打一毛钱一个子子,一场麻将下来两三块钱输赢也算赌,也要抓?”
宋轻云:“当然了,现在的两三块钱或许不算什么。推前三四十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两三块钱已经算是数额巨大,就看执法机关怎么跟你算。”
龚竹面色大变,对里面的人喝道:“把钱都收起来,别摆桌上,显得你钱多呀?”
黄明照例和宋轻云抬杠:“竹花嫂,宋轻云是在吓唬你呢!什么沾钱就算赌,赌个屁。那好,咱们就不沾钱,各位哥老官儿,咱们干脆打黄谷好了。一个筹码一斤黄谷,这不沾钱了吧?”
龚竹才明白过来:“宋轻云,你是居心和我过不去吗?”
宋轻云劝道:“赌博真的不好。”
他对竹花小买部里摆麻将机是有意见的,为了打牌,村民和村民产生矛盾,两口子之间产生矛盾,发生的事儿实在是一言难尽。
就拿前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来说吧,有一家的媳妇用摩托车驮了一袋谷子来龚竹这里打米。
龚竹小卖部里装了一台碾米机,机器不贵也就几千块钱,每次村民过来大米收五块钱的电费和机器消磨。因为是独家经营,村里又这么多户人家,生意还算不错。
打完米,那媳妇看旁边有人扎金花,顿时就走不动路。袖子一挽挤了上去,两个小时后不但身上的零花钱输了个精光,就连刚打的米和糠都输给了人家。
回家之后没办法交代,她男人就怒了,“赌赌赌,赌得家里都没米吃,你还是个人吗?”
两口子打得头破血流。
到现在,那媳妇还在娘家不肯回来。
宋轻云有轻微道德洁癖,一直想说服龚竹别让人在家打牌。无奈看在刘永华面子上,也不方便说太多。
这里的风气如此,要想改变却难。
龚竹:“你管不着。”
“我也就是说说。”宋轻云看旁边的乐意情绪已经平稳,就道:“竹花嫂,来两瓶可乐,这你不能收我高价吧?”
他没吃早饭,肚子饿,口也渴,正好用肥宅快乐水补充热量和水分。
乐意:“我不喝,会胖。”
宋轻云心中不以为然:大姐,你吃那么多零食,热量更高呀!
龚竹:“不卖,不高兴做你生意,难不成你还强买?”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引擎声,刘永华的面包车停在小买部门口,他回家了。
乐意看到刘永华仿佛看到主心骨,哇一声又哭起来:“永华哥,老吊侮辱妇女,你要替我做主。”
刘永华:“他侮辱妇女,侮辱你了?小意,你是小姑娘,可不是妇女。”
立即就把乐意逗笑了。
乐意便把这两天的事连比带画跟他说起来。
宋轻云犹豫片刻,还是抓起老刘的茶杯灌了一气。
刘永华听完,又问,抗拒村干部会议的除了老吊还有谁?
乐意告状:“还有三组的队长黄葛儿,他跳得也很高。”
黄葛就是榕树,黄葛儿是外号,他叫陈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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