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感觉到魔宗要来了?”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会是魔宗。”
宇文猎摇了摇头,“当然我应该是魔宗最想找出来的人,但他之前找了不少人出来,却并没有找到我。所以我们宇文家的藏气手段对他应该也很有用处。”
“前事不能决定后事,但我看你很肯定,所以除了这种基于你们宇文家法门的推断之外,你肯定还感觉到了别的什么。”倪云珊看着说道。
“你说的的确不错。”
宇文猎有些感慨,“昨夜我感知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机,似乎有一缕外来的力量就像是无处不在的月光一样落在我的身上,但却唤起了我真元的一丝异动,这种感觉太过细微,甚至若是在以前,我可能根本不会去在意,最多便是觉得自己的修行过程中,真元的一丝不经意的波动而已。但十余日之前,我便已经感应到这样的一丝同样的气息波动,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些时日我才分外小心的搜寻周围的所有可疑迹象,甚至可以的放出一些元气去探知,这才恰好发觉你的存在。昨夜再出现那丝异样的气机时,有所准备的我便进行了自己的感知和体悟,我确定是有人用某种手段探知我的存在,我确定那人的真元里存在着和我类似的本源,只是我宇文家都没有这样的手段,沈家的那个小孩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手段。”
确定这人的真元里存在着和我类似的本源,只是我宇文家并没有这样的手段,沈家的小孩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手段。”
倪云珊追踪宇文猎已经很久,所以她对沈念并无所知,听着这些话语,她便很自然的问道:“沈家的小孩子是什么意思?”
“沈念,沈约的儿子,之前一直在海外修行,你们所谓的幽帝后人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在修行时,体内的一部分真元很自然的就会被他汲取。但宇文家和贺氏不在此列。”
宇文猎看着倪云珊,突然严肃起来,声音微寒道:“我可能被人利用了,或者说,我们都可能被人利用了。”
倪云珊也肃冷的看着他,“在我们看来,你们本来就是掌控棋局者,我不懂你这些话的意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宇文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最可怕的事,我们在按照自己的布局做事情,但其实有人已经将我们和整个布局都算计了进去,原来我们最多就算是个螳螂。”
“我跑不了,但你可以。”
在倪云珊再次开口说话之前,他已经很快速的接着说道:“那人应该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你马上去土地庙,土地公的肚子里有我要交给你的东西,你现在的很多疑问,应该都能得到解答。你必须赶紧走,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人或许在某些地方或许比魔宗都要可怕。”
倪云珊根本就没有任何废话。
她转身就走。
她当然不会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样的道理,但至少宇文猎可以轻易的杀死她,而且至于到底是否有什么阴谋,她也不会纯粹由这样的对话判断,既然这人说给她留有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她可以见了那些东西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