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贺拔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缓声道:“只可恨我父亲暗中和他勾结,就连我都不知幽冥神蚕就在北魏皇宫里,否则之前他用魔宗引开北魏皇宫那些人时,我一定也会去抢夺幽冥神蚕。”
沈念倒是没有想到他突然如此一说,顿时微微一愣。
“若是有幽冥神蚕在手,以你的至高功法配合,便是相得益彰,哪怕不用这件法器,应该面对魔宗时只要修为相差无几,你也一定能够稳居上风。”
贺拔岳看着宇文猎的尸身,又冷笑起来,道:“不过此人也是自作自受,我父亲死在北魏皇宫之后,我捉住了帮他做事的几名心腹,逐一审问,倒是问出来,我父亲就连这宇文猎也一起骗过了。或许你父亲也和你说过,幽冥神蚕和可以彻底激发和融合幽冥神蚕的功法,这两样加起来,便是当年幽帝的九死蚕,但我父亲却欺骗宇文猎,让宇文猎以为九死蚕只是一门纯粹的修行法门,一门典籍而已。如此一来,这宇文猎应该是想既然是一门法门,那我父亲得了,一时也不可能瞬间领悟到高深,也不可能突然就修行到某一境界,而且若是都可以修行的法门,我父亲应该也会信守承诺,也将那法门让他修行。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幽冥神蚕却是独一份,我父亲得了幽冥神蚕,便修得真正的九死蚕,他想要九死蚕,可能也只是自寻死路了。”
“呸,这人左右是自寻死路!”
沈念憎恶的朝着宇文猎唾了一口唾沫,不过他这次倒是迅速回过神来,看着贺拔岳道:“那我们此次没有得到他那件可以克制魔宗天命血盒的法器,那件法器即便不落在魔宗的手中,恐怕即便我们全力去寻,也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又未必一定能寻得回来,听你方才的意思,若是我能得到幽冥神蚕,那不用这件法器,或许也可以稳稳压制得住魔宗?”
贺拔岳淡淡的笑了笑,道:“幽冥神蚕本身便是幽帝的至高法器,即便是我们贺氏的功法和幽冥神蚕配合,便已经能够形成九死蚕的妙用,我们贺氏的功法源自你的那门功法,只是你功法的一部分,你的这门至高功法若是和幽冥神蚕两者合一,便不知道还能激发幽冥神蚕的什么妙用。但你要明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物极也必反,幽帝当年得天独厚,还是遭遇了厄运。你既得幽帝的至高法门,若是又得到幽冥神蚕,那便真的是独特天下气运,福缘太厚,也要有足够的命数才能承受。而且最关键在于,我之所以带你来找这宇文猎夺他身上的法器,是因为夺取他身上的法器,远比夺取幽冥神蚕要简单和安全得多。现在幽冥神蚕露在贺兰黑云手中,她虽然和你年纪相差不大,但却也是极难对付的对手。关陇大战,宇文珆带着那么多人都没有能够从她的手中夺得幽冥神蚕,你要去夺,便真的很危险,我并不想你太过冒险。”
“我知道贺师你是为我好。”
沈念听得越发感激,他的语气越来越尊敬,甚至直接用上了贺师这样的称呼,他看着贺拔岳,认真道:“但目前看来,也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担忧魔宗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之前来时你也和我说过,关陇虽然西方巡王他们败亡,但北魏那些人似乎也伤的伤死的死,他们此时也是元气大伤,我们设法去夺幽冥神蚕,也未必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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