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子一事跟大漠出现了双头怪胎之事是一并传到民间的,人说,这大旱是因为大漠出了旱魃,那旱魃就是这双头怪物。
云觅根本不听满秀的话,任由她哭诉并没有做过这等事。云觅低头望着那两个头的小孩子,虽然明白这并非什么异象,可是……
“你知道铭云是谁生的吗?”
云觅看向一旁被锁在床榻之上的满秀,轻飘飘地说道:“他是朕生的。”
满秀一怔:“你什么意思?”
云觅低头抿唇笑了一声:“贵妃是真贵妃,朕……”
她一手捏住满秀的下巴,挑了挑眉说道:“本来想着多留你玩一玩的,只可惜你太不知好歹了。”
她原想着以后会以满秀做引子恢复女子的身份,可没想到这女人蠢的要死将矛头直指燕无归,还说什么要将人处死的话。不是嚷嚷着平天怨吗?那你就自己来平吧。
“铭云的粥里是子母花。”
云觅摸着袖子,掏出来一小撮地红丝:“这是其中一样,你来猜猜,它是子,还是母?”
满秀自杀了。
宫内外都是这么传的。
可汗也随着死在了天牢中,大臣们觉得事态不对劲,可听闻大漠那边儿反了,大漠的二皇子挺身而出要为父为姑讨个说法,这由不得他们计较。
云觅还是走了燕无归安排的路子,把楚不休派了出去。
他生于战场,最后死于后宫。骨子里的血性依旧还在。
云觅亲自送他的那天,高高在上屹立在城墙之巅,她抱着铭云朝楚不休挥手。
再活一次。
认认真真。
云觅不知楚不休的认真活一次该是什么样,可就那日莫名想起来丞相府邸上挂着的忠君报国,又想起来他披着盔甲出现在大殿之上,那身盔甲擦得是干干净净,不染一分尘埃。
民间叫着大漠死的好,带着灾星来国朝不说,还污蔑他们的陛下。朝堂这几日沉默了不少,在座的谁都不傻,谁都清楚那些人死的巧妙。
他们才不信大漠在头一夜就按捺不住朝皇子下手,也就算,还专门用了大漠来的毒?这不是自投罗网。
楚不休说要去打仗走的干脆利落,大臣们面面相觑,圣上之意不可揣测。也因着云觅这么一出,无人再敢质疑那后宫的满贵妃到底是男是女。
燕无归知道,月娆也知道。
下药的当晚云觅去了月娆的房中,子母花是她亲手下的,那被外界传被云觅直接砍死的宫女实则是全胜自泼一身猪血装的。
真正被云觅杀掉的人,只有满秀一个。
可汗在狱中听闻满秀已死就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为了不祸及大漠留着的子嗣留了遗书一封,携着家眷自尽在牢中希望云觅能网开一面。
当然,那封遗书云觅装作没看到放进可汗的怀中,随着一捧土一并葬了。
她这么丧良心地来挑事,到时候人家一看书信,不打了,那楚不休如何继续当自己威震四海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