崚越曾是都城第一美男子,慕玖心想这话果然不假,就算是如今额上布满了汗,皱眉咬牙忍耐,眉目间的妖冶风情也不减分毫,看得她心头一颤。
崚越见是她,微微抬起上身,“陛下,是臣不好,没能好好……呃——保护孩儿。”
“这不怪你,你且安心,太医说没事的。”她慢慢搓着他的手,“时候还长,朕扶你起来走走好不好,这样胎儿下得也快些。”
崚越搭了她的手,勉力坐起身来,刚要站起来,冷不防肚腹往下猛地一坠,“啊——”他低低嘶吼一声,整个人靠在慕玖身上。
“呼~呼~,陛下,臣失礼。”说着要从慕玖怀中避开,却被她抱得更紧。
“这时候了,还讲究什么礼数?”慕玖重新搀着他,小步小步在内室里挪着。不过刚转了一圈,崚越就满头大汗,想要蹲下身去,胎儿已顶在了穴口,可穴口并未全开,他想要用力,下腹却又憋堵着。
“陛下,陛下,好疼啊——”崚越捏着她的手,慕玖轻拍他后背,“不疼哦不疼哦,再走一圈好不好?”
崚越皱了眉,强忍着不说话。慕玖连哄带吓地又搀着他走了三圈,他实在受不住,自己抱着肚子又坐回床上。
而另一头,宁儿回了淮澈身边,他已疼得躺都躺不住,不停地左右翻动,却不得其法,这样反叫胎儿闹腾得更加厉害。太医说是一会儿就到,却迟迟不见人影。
“师兄,清和宫那位也要生了,太医和产公都去了那边,陛下……陛下也去了。”宁儿越说越小声。
淮澈心中猛沉了一下,仍不忘了安抚她:“没事的,我自己也能生,呃啊——”
宁儿泪眼模糊,颤抖着手抚上他圆润的肚子,那里已滚烫生硬,“自己生?自己怎么生啊?”
淮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撕扯着身下的床单又忍过一波剧痛,“我自己……可以,你只要,只要在胎儿出来时接住他就好了。”宁儿见从小维护她,几乎无所不能的师兄痛到这样无助,还要来安慰她,她有些怨恨起那位女帝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将师兄从我身边抢走,又不爱惜他?他是在给你生孩子啊!
天又重新黑了下来,淮澈已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他不知这样毫无章法地用力,不但过早耗没了体力,反叫胎儿移了位。
“师兄,师兄……”
淮澈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睁开眼睛,见屋内多了位太医。
“清和宫那边,生了没有?”淮澈有气无力却有些惊喜地问了一句。
太医按按他腹顶,“还没有。”
他摇摇头,有些丧气,“要是那边生了,请陛下……过来一趟。”
又折腾了大半宿,淮澈突然仰着脖子低喝一声,抻直了身子半晌不敢动,宁儿把太医扯进来,说是胎水破了。疼痛如洪水没有间隙地将他淹没,他一圈一圈地按揉着肚子,太医虽能查看情况,可毕竟不是管收生的,淮澈又不叫他碰自己的肚子,只能生忍着,叙叙念叨着陛下的闺名。
“清和宫那边,还没有生吗?”他无助地看着院外。
宁儿一遍遍给他擦汗,安慰道:“陛下就快来了,陛下一定会来的……师兄你撑住。”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不信,她实在看不过眼,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再去请,就算被定罪,我也一定要将陛下请来。”说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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