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身边的侍从,让他呈给韩璟。
“唉,韩将军有所不知,韩老将军身损,我等痛心莫名,主上听信谗言,嫌弃我等老臣啰嗦,一意孤行,才造成如此大错。”
中书令说着,神色哀伤的看向韩璟,
“主上近些年脾性大变,也是我等始料未及……至于太子,本就心有急症,又食用不当,心急发作,才撒手人寰,确实跟韩家无关。”
中书令此话一出,几个早就商量好的官员连连点头,力证寒假清白。
声音大小,刚好也能让周围频频探头的百姓听了个正着。
韩璟听着中书令的解释,心里冷笑,但也知道,这些臣子能做到如此,也算给了十足的诚意。
至于殷氏父子,是父杀子还是子害父,只有他们父子自己清楚了。
韩家的冤屈洗清了,韩璟让大军依旧在城外安营扎寨,他带领一支队伍跟随朝臣入城。
看着熟悉的街道,还有那些略显惊慌的百姓,韩璟直接下令,不准兵卒滋扰百姓,违者军法处置。
此令一出,百姓欢呼一声,看热闹的劲头顿时就高涨了,就连刚才中书令的叙述,也被快速的传播开了。
短短不到半日,整个庆都的人都知道了韩家被灭门的真相,而且越传越离谱。
有些人更是把父子相互残杀的画面给脑补出来了。
总结到最后,就很戏剧了,殷氏父子博弈,韩家遭鱼池之殃的凄惨场景被传的如真似幻。
要不然,韩璟为何千里奔波,不就为了给家族报仇,为父亲鸣冤么。
韩璟骑在马上,一路向王宫而去,路过韩府门口,勒马驻足,看着贴着封条的大门,韩璟淡然的脸色猛地一冷。
让周围陪着的几个大人瑟缩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忍不住懊恼,怎么就忘了提前把这里收拾一下呢。
“韩将军,这里被封了之后,主上一直派人把守,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中书令的意思很明白,这是主上个人的意思,跟她们无关。
另外,韩府被查抄后,一直有兵卒把手,闲杂人等进不去。
“将军放心,我这就派人把封条去掉,再派人清理干净,韩家本就遭无妄之灾,早该还韩府一片清明了。”
韩璟看着中书令圆滑的样子,再看看他额头缠绕绷带,眼中闪过好奇,
“中书令大人的额头怎么了?”
“唉,作为臣子本分,也是遭无妄之灾罢了。”
中书令讪讪的摸了摸额头,
“嘶~”
此时,宫门也敞开了,就等韩璟等人入内。
走在寂静的宫墙内,韩璟拧眉,“宫人似乎少了很多。”
“将军有所不知,主上脾气暴怒,在宫内砍杀了不少人,就连陪伴多年的掌监都死于非命。其他人也是被吓破了胆,不敢靠近。”
中书令说着,隐晦的看了眼韩璟,
“……昨夜听闻将军到来,宫人更是惶恐,一夜之间,四散逃窜,如今的宫内,除了一些老弱病残,怕是没几个健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