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学校有个研讨会,刚好在邻市开,本来不需要戎黎参加,他去打了个招呼,要了个名额。
晚上,戎黎洗完澡出来。
“杳杳。”
徐檀兮在擦面霜:“嗯?”
他头发擦到一半,没管:“我下周要去一趟堰城,有研讨会。”
徐檀兮把他的毛巾拿过去,让他蹲下:“要去几天?”
刚做完结扎手术的那几天走路可能看得出来,而且后面还要换药。
戎黎说:“一周左右。”
徐檀兮给他擦着头发:“可以不去吗?”她平静又镇定地给了个理由,“我怀孕了。”
“......”
镜子里的戎黎呆若木鸡。
他此刻的心情可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
他反应了很久:“你是故意的?”
这一个月,他们房事很频繁。
徐檀兮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目光相撞,她浅笑盈盈地说:“你不是知道吗?”
他是知道,可还是没忍住。
“都是谁教你的?”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半夜,他醒过来发现手被拷住了。
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手枕在他腰上,指尖葱白,在他身上轻弹,她是从西丘来的妖精,修了万万年:“戎黎,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
毫无疑问,戎黎玩不过。
徐檀兮自己想不出这些招,一定是别人教的,戎黎怀疑是秦昭里。
可她却说:“你教的啊。”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
她脸有些红,目光很亮,很大胆:“你电脑里有个叫‘资料’的文件夹,我看了。”
那是很早之前程及发给戎黎的,他都没看完。
“那么喜欢小孩吗?”
“不是。”徐檀兮握着毛巾的两头,把他拉过去,唇贴到一起,“太喜欢你才这样的。”
太喜欢了,赢不了她,戎黎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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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檀兮很早就开始休产假,戎黎还请了专门的助产师,这一胎比头胎顺利,妊娠反应不强,并没有受很多罪。
次年六月二十五号,晚上十点十七分,徐檀兮在虹桥医院诞下女儿。乳名早就取好了,是党党取的,因为自己叫九思,所以他给妹妹取了乳名,叫小十。
小十出生时月圆,徐檀兮给她取名为拾月,祁拾月。
小十是个很酷的小孩,不爱笑,不爱说话,不哭不闹,喜欢爸爸、妈妈、叔叔、哥哥,还有数学(排名不分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