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兄dei,池漾晚饭都没胃口吃,队友都笑翻了。
这波掉马之后,徐赢赢还是一切照旧,该打游戏打游戏,该说骚话说骚话,不炫富也不卖富二代人设。
腊月二十七,天晴。
徐檀兮给廖招弟添置的婴儿车、婴儿床、玩具、小衣服小鞋子都到了,用货车装来的,满满一车。
廖招弟看着货车哭笑不得:“徐姐姐,真的不用再给我买东西了,再买屋里都要堆不下了。”
徐檀兮想了想:“那我再给你买个屋子。”是很认真的语气。
廖招弟拉着她坐下,坐在太阳底下的长凳上。金色的阳光、黑色的眸,还有女人黝黑淳朴的脸庞。
“鹏哥在的时候跟我说过,他在虹桥医院见过你。”不想让旁边摘菜的老太太听到,廖招弟小声问,“是在火里吗?”
徐檀兮点了点头。
廖招弟眼眶微热:“徐姐姐,你不用弥补我,鹏哥只是做了他身为消防员该做的事情。”
不是施恩,也不用回报。
徐檀兮回家后,廖招弟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金色的太阳,两只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太阳光刺红了她的眼睛。
“宝宝啊,你们爸爸是个消防员。”
“是个厉害又伟大的人。”
她曾经想过,如果她将来的孩子也想当消防员,那她一定会反对,会用各种办法阻挠,可就在刚刚,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徐檀兮还是一车一车地给廖招弟买东西,拦都拦不住。
腊月二十八,天晴。
温时遇中午打了电话过来。
“你初几回来?”
徐檀兮说:“我想在这边多待些时日,元宵之后再回去。”
温时遇说了声好,那边在放戏曲,声音很小,他说:“杳杳,新年快乐。”
徐檀兮笑着应:“新年快乐,舅舅。”
“温先生。”柯宝力在书房外面喊了声。
温时遇起身,去关了留声机:“我先挂了。”
徐檀兮说:“好。”
温时遇却还是没有先挂,等徐檀兮挂了之后,他才说:“请进。”
柯宝力进来:“温先生,我找到货车司机的家属了,戎先生可能不仅仅只是利用了那次车祸。”
腊月二十九,天晴。
徐檀兮跟着李银娥的女儿戎美丽学剪窗花,戎黎帮忙带戎美丽的两个小孩。
大的那个有五岁,跟戎关关在玩躲猫猫,小的那个只有一岁多,走路还不稳,要人抱着。
李银娥中午有客,在杀鸡,没空抱小孩,只能戎黎抱了。
小孩子认生,不乐意给戎黎抱,扭来扭去,往妈妈那边扑。
“麻麻,麻麻。”
小孩的小名叫啾啾,说话还不太清楚:“麻麻抱,抱啾啾。”
戎美丽哄:“妈妈剪完了再抱啾啾。”
啾啾嘴巴一张,哇哇大哭。
戎黎:“……”
就很烦。
戎黎耐着性子拍了拍小孩的后背:“别哭了。”
啾啾哭得更厉害了。
戎黎好想把他扔掉。
戎美丽只好放下剪刀,把孩子抱过去,一离开戎黎的怀抱,他就不哭了。
“妈,你把摇床搬出来,我放啾啾睡觉。”
李银娥去把小孩睡的木摇床搬出来,特地放在太阳底下:“你去教小徐剪窗花,让戎黎来摇床。”
戎美丽给啾啾脱了衣服,放进摇床里,捂好被子后哄了几句,就去教徐檀兮剪窗花了。
戎黎来摇床。
没摇两下,啾啾又开始哭了。
李银娥在拔鸡毛:“啾啾他认生,你别让他看到你,站远一点摇就可以了。”
徐檀兮听了在笑。
戎黎舔了下牙,忍了。
他站到摇床的床尾去,弯着腰,按照戎美丽说的力度,很机械地左右摇,但他个子高,啾啾还是看得到。
啾啾认生到摇床都只要妈妈和外婆摇。
李银娥就想了个法子:“我去拿根绳子来。”
她拿来绳子,一头绑在了摇床上,绳子大概五米长:“戎黎,你搬个凳子坐这儿来。”
戎黎冷着一张漂亮的脸照做。
李银娥把绳子的另一头给他:“你拉着绳子摇就行了。”
摇床工具人戎黎:“……”
将来他儿子要是也这么龟毛,他估计会打。
这样摇,啾啾果然不哭了。
戎美丽在教徐檀兮剪纸:“这样剪一刀,走一个弧形,然后往下拐。”
徐檀兮看完后照着剪:“是这样吗?”
“对。”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旧竹床上,太阳暖融融的,碎金色的光铺在了红色的窗花上。
“再剪这里,不要整个剪下去,留一点头。”
徐檀兮手很巧,学得很快,简单一点的窗花样式她学了两三遍就会了。
小孩睡着了,摇床也不能停,停了就醒,工具人戎黎没有感情地在摇床。
他手机来电了。
“戎关关。”他把戎关关叫过来。
戎关关玩得满头大汗:“哥哥,你叫我。”
戎黎把绳子给他:“帮我摇一下。”
还想玩躲猫猫的戎关关不太乐意。
“我接个电话。”
“哦。”
戎黎到院子外面去接了。
电话那边是女人的声音:“六爷。”
戎黎嗯了声。
女人说:“我套过徐伯临的话,他非常谨慎,只要我一提到祁栽阳,他就立马把话题岔开。”
戎黎背着阳光靠墙站着,一只手懒洋洋地揣在兜里:“手表呢?”
“徐伯临的手表我都见过,没看见有刻字母的。”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子嫣。”
电话挂了。
男人是徐伯临。
女人是乔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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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乔子嫣吧,怀了徐伯临儿子那个。
我弟小时候就是啾啾这样,摇床都不要我摇,摇睡了还不能停,我只能可怜兮兮地拉根绳子,把我自己摇睡着了,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