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如此!属下接下来需要换人盯梢吗?”丁九跪在地上如实禀报。老者一挥手:“到底是那里出来的人,就算功夫不到家,也得防着他们有些歪门子。回去叫大家多少注意些,你先起来吧!让我想想!”丁九闻言站起身来,立在一旁等候差遣。老者踱步思量,眼见着王爷要来,这边接应也俱准备稳妥。这半路出来个小问题,也不知会不会对此次计划有碍。而且,玉玲珑这次虽然歪打正着个目标出来,但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底细。找时间要敲打一二。离了京城多年无人约束,在这三不管的小地方待久了,一个个俱都浮躁起来,做事也都马马虎虎,收尾都处理不干净。“算了!你继续盯着那丫头。那边的人还得王爷亲自来,咱们就先做好接应的事。”“是!”丁九领命。正准备走,老者又嘱咐道:“这样,你叫玉玲珑捏着那丫头,那两人既然是兄妹。拿住了妹妹,哥哥也跑不了!顺便让玉玲珑查查这家!还有,叫她皮紧些,做点正事,莫要整日忙些用不着的,小心坏了大事惹王爷不快。去吧!”丁九带着口信又一路翻墙越巷的回去。
先是去了玉人阁,“上头说让您捏住目标!”丁九来的时候,玉玲珑正睡的香。一阵金铃声响起,在耳边晃出密语,玉玲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匆忙起床,头发散乱衣衫半掩的打着哈欠。丁九目不斜视,只立在屏风外面。“就这事?我说,丁九大哥,我这每日的也很操劳的。下次若是不要紧,跟我留张条也行。这金铃铛还是少转,我这小心吓得彭彭跳……”她还未说完,丁九就再次开口:“北先生说,让您最近警醒着些。你这些年过于放肆,等王爷过来小心被收拾!”玉玲珑正顺着头发的手僵住,想开口辩白几句,奈何丁九说完这些就遁走了,让她一口气噎在心里。“飞絮,飞絮。”玉玲珑大声叫着,没有人应,等她转过屏风才发现原本睡在外间的飞絮人不见了。玉玲珑心里一紧,目光却冷了下来。“飞絮啊飞絮!你最好有个理由!呵!飞云!”“属下在!”玉玲珑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一道男女莫辩的声音应和到。“飞絮去了那儿?”玉玲珑这时候哪里还有迷糊的样子,神色清明。她挪步坐下来,给自家倒了杯茶,茶早就凉透了,这时候喝心也凉的透透的。
听见她问,那声音回到:“县衙!”“我看的这么紧,没想到今日叫她得手了!”玉玲珑平素里夜再深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睡不醒,还让别用回魂铃叫醒。想必丁九是发现自己被迷魂,才动了金铃。“迷香,迷魂术,蛊毒!呵呵!挺看得起我!去县衙,嗯!是京城来的,就是不知是那一位的手笔!”玉玲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天干,她的面油被加了东西,飞絮说是大食来的蔷薇水,滋养容颜。蔷薇水味道浓烈,遮掩了茶水中的蛊毒。好在不是想要她死,只是一般的迷蛊。“人在哪?”玉玲珑问,飞云一直气定神闲的回话,便是拿住了飞絮。果然,玉玲珑一问飞云便扔进来一个人。被扔进来的人正是飞絮,此刻她昏迷着,软成一团趴在地上。随后飞云也跟着进来,玉玲珑一边点上油灯,一边拎着茶水冲着飞絮的脸浇水。油灯照着飞云的脸,玉玲珑看着有些发呆。飞云的名字很女气,但是人确实实打实的男儿郎,只是他的脸过于秀气,像个未成年的小娘,明明年纪不小了!当年在营里总是因此被欺负,玉玲珑与他要好,来的时候便把他要过来。玉玲珑在明,他在暗。为了留一后手 便是玉玲珑在此培养的心腹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平日里飞云都是隐在地下暗室,这些年两个相处的越发默契。
地下,飞絮被凉水一冲,很快醒了。她一愣,很快知道自己暴露了。她仰起头,看见玉玲珑披着单衣坐在油灯下,粉白的衣裙上绣着一丛丛兰草,此刻就如最毒的竹叶青一边朝自己吐着蛇信子。她的脸色灰白灰白,那是绝望求死的意思。玉玲珑怎么会如她意呢!“说吧!你主家是谁!不然,你死死不了,活活不成!更别提找人来救你!”飞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她全身俱使不上力气。“莫动,莫动!你中的是甜梦香,除了口鼻眼,其它的如同摆设。”飞絮眼中有些惧色,这甜梦香她是知道的。是京城细作营给上大刑的敌人用的,叫他们看着自己死,却动弹不得。想到这里,飞絮对接下来自己要受的已经猜到几分,索性垂着头,认命似的不再挣扎。“给她坐张椅子,她这样我都看不见脸了!”玉玲珑的声音飘在脑袋上方。“好!等我一下。”雌雄莫辨的声音好脾气的回话。
很快,有人搬着椅子过来。飞絮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等她被摆放坐在椅子上,她才看清搬动自己的人。这是一张不打扮都觉得秀致的脸,如果没看见喉结的话,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位未长成的小姑娘。飞絮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真正靠近玉玲珑,今日才知道,玉玲珑防着她们呢!否则这么厉害的后手她们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飞絮不明白,她今年二十岁,玉玲珑是在马匪手里买下她的,当时她才十岁。不会有人想到一个孩子竟然是细作,毕竟成为细作是要经过严苛的训练,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普通人家怕是连字都认不全呢!“放你出来的人一定是蠢猪,你不过十岁,知道的东西却不少。说你是出生富贵吧,这小地方我来之前就打听过,没什么有底蕴的世家。一些土财主,能有什么见识,养出来的孩子要么是纨绔,要么是蠢货。啧!更何况,马匪们自从花朝安定下来,都是聚在关外劫掠商客,从来没有进过关。”飞絮叫她说的一正气血翻涌,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当年叫她过来的是她敬仰万分的师父,此刻叫人说扁了,怎能叫她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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