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鲁奇想起李从珂之前向店小二说的那番话,问道:“一两竹叶青,二两新丰酒,三两烧刀子,四两扶头酒,外加半壶解忧杜康,一勺雪花白糖,调好之后先冰镇一刻,再火烧一刻......这种混合狂野酒?”
李从珂鼓掌笑道:“大哥好记性。”
夏鲁奇回头望向梁如真,指着她道:“让你嫂子也跟着喝几口,怎么样?”
李从珂愣道:“真是嫂子?”
夏鲁奇道:“铁定啊,大哥一般不看女人,看上了就跑不了!”
锵!
梁如真九节鞭自背后袭来,夏鲁奇反手一剑,复以剑身卡住鞭节,然后运足真气,猛然下压,势大力沉,如巨石从半空坠落,梁如真反应不及,九节鞭险些脱手。
“小娘子巧劲使得不错,看的时机也很准,可惜差在了武道修为上,你身边这几个跟班,个个都比你强。比你强,却还做了你的跟班,看来你家境确实很少,又或者说,你的某位长辈比他们几个强了不止一筹。若是这样,往后少出来走动,多跟家中长辈学点本事,等到了五品境界,钻研点诡谲鞭法,还是可以你未来夫君过几招的。”
梁如真怒不可遏,“刚才还叫小姑娘,现在直接叫小娘子了,无赖就是无赖,喝了酒只会更赖,等本小姐,一定让我爹下令全城缉捕你!”
夏鲁奇重重哦了一声,“不错嘛,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像见见那位未来岳丈,他几品官,手里有多少兵马,现在就跟我说说呗。”
梁如真捂嘴,顿知自己失言。
裹着藏青色袍服的中年男子终于不再局限于暗中观察,意念传音,开口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却非针对夏鲁奇。
便见他看向秦鬼王,道:“濮州薛藏绣,敢问前辈师承何门?”
秦鬼王并不看他,淡漠道:“你这提问的方式不对。”
薛藏绣疑惑道:“有何不对?”
秦鬼王道:“你不应该说濮州薛藏绣,而应该说血衣门人宗长老薛藏恨的胞弟,血池护法薛藏绣。”
薛藏绣心神颤动,“血池护法乃我门新设职位,我也是近些年才挂的名,你怎会知晓?”
秦鬼王道:“你不问我的年纪,就称我为前辈,我若不知晓一些隐秘事,还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薛藏绣压下心头悸动,问道:“连此等隐秘之事都知晓,前辈大名必定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为何突然出现在秦州,又为何隐在这间新开的小酒馆内?”
秦鬼王冷冷道:“难怪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护法,说起话啰哩啰嗦,比起你兄弟薛藏恨,都差了一截。”
白子飞走到薛藏绣身侧,按住剑柄,“大哥,既有高人在此,你确实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性子,说得太多。只需一问便可,他是否要保这姓夏的浪荡小子?”
秦鬼王起初不动声色,经店小二轻轻推了一下,才道:“人在这间酒馆时,自然要保,否则毁了生意,砸了招牌,人走远后,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白子飞点点头,正要行礼,夏鲁奇就拍了拍李从珂的肩头,大笑道:“兄弟,大哥这几天要在酒馆里过夜了,你若有事,先走,不用陪我。”
李从珂道:“小弟的确有些事情要处理,但还不急于这一时,况且此地乃酒馆,并非客栈,大哥想要在这里留宿,怕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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