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看着院外的竹林,哑然失语,放声大笑,可她好像听不见自己的笑声了,她已经忘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何滋味。她缓缓走向符篆的地方,捻起手指,便施起了术法,瞬间便消失殆尽了。薛宁这才缓缓走入房内,她的房内很是简单,陈设的东西不过只是些各式书籍,因为她怕自己呆得越久,越难割舍。
虚虚实实,虚即是实,实即是虚。薛宁简单安慰了自己一句。
薛宁这才感觉到自己,她慢慢褪去了衣物,在那人形般大小得镜子中看着自己姣好的脸庞,她有时都分不清,什么是虚,什么是实,不过虚实相生,又有何关系呢?
薛宁拿出了温若言调制的药丸喝药水,她将药丸服食下去,便开始把药水慢慢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不得不说,这伤确实挺严重的,在镜子里,看着她的背上,虽然已经没了什么温热的感觉,可是却已是起了疤痕。那疤痕纵横蔓延,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蜈蚣,四处蔓延攀爬让人生畏。
薛宁哑然了,她没想到会这般严重,长叹了一口气,便从桌上拿起了温若言的药水,慢慢涂抹。那药看来是真不错的,冰冰凉凉的,药一下手,背上的红肿便消了。可是,薛宁下手向来是没个轻重的,她的手碰了碰灼伤的地方,不由得闷哼一声,着实有些疼。薛宁知道着药水,是用紫火狼的心脏所制成的药,对于这伤势有着很不错的作用,可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疙瘩,总会有紫火狼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不由得心烦起来。可是慢慢的,她的手便涂试了不到了,薛宁试了半天都没有办法,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僵持很久,这才想起了自己可以用法术的。
不过,薛宁却选择去了她的衣柜中,寻了她以前用的木勺子,换了那柄较长的木勺子用来涂抹,倒是好用了不少。薛宁来了碧苍山这么些年了,可是骨子里的习惯总归是改不了的,她到现在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她不喜欢用法术,直到现在,她宁肯去多费些功夫,也是选择了能不用则不用,她不愿依靠法术,她只愿依靠自己。
因为她怕自己有一天会习惯法术,有一天会习惯这个世界,所以,她总是能不用术法便不用,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涂完了药,薛宁便寻了一件衣裳披上。虽是白日,但薛宁还是被走过去点上了蜡烛,一灯如豆,微微烛光,也可照着满屋亮堂。薛宁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玉简,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拿来的,费了很大一番周折。薛宁慢慢抚摸着玉简,她知道,这是一个救人伤己的法术,她也知道,这血引术对她以后谋取血魔的助力有多大的帮助。
她将玉简里的内容存入了识海,便将它废弃一边,她本打算上床休息一番,可是又转念一想,又下了床,将那玉简放入储物袋中,好生收藏着,贴身保管方才妥当,毕竟为了这么一个术法,她可是算计良久。薛宁放好了玉简,环顾四周,思考了一下,本想将那瓶药膏放入衣柜,用厚厚的衣裙掩盖起来,临了才决定把药膏倾倒在自己的花盆上,直到倒了七七八八,方才安心上床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