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说师父对身高有什么要求没有?”
杨博呵呵笑道:“能有什么要求?徐阶还没到我的肩头呢,不也当了好几年的户部尚书……殿下,你就是太手软了,干嘛把这件事捅给师父?要是按照我的意思,直接登报,弄得天下皆知,到时候徐阶就完蛋了,没准户部尚书就是我的了。”
朱载基哼了一声,“三师兄,你这是窝里斗,我劝你好自为之,别让师父听见了,不然你又要倒霉了!”
杨博嘿嘿一笑,“算了,这事也的确徐老太太贪心,我就放姓徐的一马,不过你们可要告诉徐阶,要让他记下我的这份人情,不然我可不答应。”
朱载基连忙点头,其实徐家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在东南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而在东南的这段历练,让朱载基真的成熟起来,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也有了勇气。
“三师兄,你还是说说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家国天下?还是内政外交?”
朱载基急了,“三师兄,你别装糊涂好不?”
杨博看着朱载基脸都红了,忍不住笑道:“我是真糊涂,要不你问问大师兄?”
崔士林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
朱载基无奈,只能近乎哀求道:“大师兄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崔士林翻了翻眼皮,“你让我说什么?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死心眼,非要看上师妹?那丫头有什么好啊,又胖又笨,还贪吃,而且刁蛮任性,你敢娶她,你这辈子还没开始,就完蛋了,你知道不?”
朱载基生气了,“大师兄,你要是再诋毁师妹,我可不答应,她那么善良,那么有爱心,我亲眼看见她提着菜刀给一只病羊手术,还担心感染,烧了一大锅热水呢!”
崔士林眼球上翻,简直想给朱载基一拳头。
“你确定她不是想炖一锅羊汤喝?”
朱载基愣了,是吗?
“师兄,你怎么净往坏处想?”
崔士林哭笑不得,“我说殿下,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好不?你问问正常人,谁看到了一只羊,一锅开水,一个提着菜刀的人,会觉得是治病?”
朱载基愣了好半天,是吗?难道自己想错了?
“那,那就算是煮羊汤,也说明师妹很勇敢,动手能力强啊!还有啊,那么大的一只羊,她一个人吃不完吧?她一定是打算分给穷人,这还不是善良吗?”
崔士林彻底疯了,他觉得朱载基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是无药可救那种!
你丫的就不能好好想想,我家的丫头也不差啊,今年刚刚十五岁,大家闺秀,如花似玉啊!
最最重要,那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啊!
你要是娶了我家丫头,有朝一日,你当了皇帝,我,我不就是国丈了!
崔士林这个气啊,他爹当年娶了公主,少奋斗了几十年,假如他成了国丈,岂不是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师父的头上啊?
我不服!
崔士林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半点用,他的女儿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这能有什么办法?
唯有回京再说吧!
他们是乘坐有轨马车。
这个马车十分有趣,由于马匹力量是有限的,通常都是三到五站,就会更换一次驮马。跟驿站似的。
而每到一站,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带着土特产过来贩卖,还有些人会扛着巨大的麻包,坐一天马车,到达百里外的城市,贩卖商品。而返回的时候,他们是不舍得坐车的,兜里赚着钱,迈着大步回家,走路都有风。
废除漕运,不但没有造成沿线萧条,相反,一条铁路线的出现,带来了别样的繁荣。
而一旦蒸汽火车出现,沿线的繁荣,简直不可限量。
朱载基兴匆匆回到了京城,正好王岳也来了车站迎接,师徒见面,朱载基惊喜交加,下意识喊出,“岳父,您老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