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长远。
话术罢了。
“哀家要是只与他说一件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哀家若是与他说了好几件大事,六郎的事就成了小事,既是小事,那就不必去计较了。”
秦公公一脸苦大仇深:“呃……奴才愚钝。”
庄太后脑子里闪过某人告状以及摔个大马趴的囧样,心情好得不行,难为对秦公公也有了几分耐心:“哀家听说你最近又养了一只小鳖?”
秦公公讪讪一笑:“太后的消息真灵通。”
庄太后淡道:“不是哀家消息灵通,是那只小鳖那日爬到哀家的脚边了,哀家瞅着眼生,与你从前养的那几只不一样。”
秦公公没别的嗜好,就爱养王八,俗话说得好,千年乌龟万年鳖,这鳖就是王八,王八的命比龟还长,他就寻思着养了王八,保不齐自个儿也能长命百岁呢。
庄太后云淡风轻道:“那只养得还挺好,晚上拿去炖汤。”
“啊?”秦公公脸色大变。
“怎么?舍不得?”庄太后叹道,“最近哀家与这些乌龟王八犯冲,道长说,吃一个许就解了煞了,吃不了只能全部送走,从此仁寿宫都不许再养乌龟王八。”
秦公公委屈道:“那、那奴才还是把德全拿去给您炖了。”
“谁要吃那玩意儿?”庄太后是在和他打比喻。
秦公公瞬间茅塞顿开:“啊……萧修撰就是那只小王八……”
庄太后一记冰冷的眸光打过来!
谁是王八!
哀家看你才是只老王八!
“咳咳!”秦公公讪讪,“奴才嘴瓢,奴才不会说话,奴才是王八……不过……”他言归正传,“您这一招还挺高明的。”
庄太后淡淡冷笑。
高明吗?
她的话又何尝不是真心话,只是庄家不愿急流勇退,也急流勇退不了了。
这个旋涡,他们从很早就出不来了。
今天国子监与清和书院都放学放得早,南湘与鲁师父有事出去三天,是以这几日顾小顺与顾琰都不用过去学艺。
三个小男子汉聚在了家中。
昨夜小净空从宫里回来便已经睡着了,姑婆带的礼物没来得及分发,早上出门又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小净空把锦盒抱了出来,哒哒哒地跑到堂屋:“是姑婆让我带的!”
姑婆让带的东西一般都是给大家的。
姚氏坐在穿堂里纳凉,笑着看几个孩子在堂屋玩耍。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热闹又美好,是前面十几年做梦都不敢去想象的生活。
“哎呀,打不开!”小净空手劲儿太小。
“我来!”顾小顺捋起袖子,吧嗒一声将盒子撬开了。
盒子说大不大,毕竟大了小净空抱不动,可说小也不小,里头装的东西不少。
三颗小脑袋挤在一块,巴巴儿地看向锦盒里的礼物。
小净空将礼物一一拿出来:“猫眼石,这个是琰哥哥的!宝石小刀,这个是小顺哥哥的!银针,娇娇的!金钵钵,我哒!”
然后还有一本刺绣的图册,一看就是给姚氏的。
“坏姐夫又没有。”小净空摇头晃脑地说,“真可怜呀!”
被可怜的萧六郎雄赳赳地进了屋,将一个比小净空的锦盒大了足足一倍的锦盒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三个弟弟睁大眸子,看看锦盒,又看看他。
“什么啊?”小净空问。
萧六郎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打开锦盒,将里头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拿出来摆在了桌上,第一个是仁寿宫的令牌,第二个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子,之后是一块万年暖玉做的砚台,再之后……
他动作优雅,不急不缓,足足拿了半刻钟才把里头的小玩意儿拿完。
足足铺了一满桌!
三个小男子汉眼睛都瞪直了。
小净空目瞪口呆:“是是是……姑婆给的吗?”
好多好东西呀!
小净空:“哪个是给我哒?”
萧六郎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礼物上游走了一圈,拿起一把闪瞎人眼睛的金锁:“我的。”
小净空咽了咽口水。
又拿起那块万年暖玉砚台:“我的。”
顾琰咽了咽口水。
再拿起一把绿宝石突厥小刀:“也是我的。”
顾小顺咽了咽口水。
“还是我的。”
“又是我的。”
“啊,好像全都是我的。”一下子成了家里最大的土豪!
萧六郎炫耀完自己的战利品,将最后一块仁寿宫的令牌也装了进去,随后无比嚣张地回屋了!
所有人:“……”
突然感觉姐夫今天好欠抽是怎么一回事?!
顾娇并不知自家相公的幼稚行为,她刚从医馆出来,坐上了前往仙乐居的马车。
她想知道仙乐居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总感觉刺杀自己的人与仙乐居的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同时她也怀疑元棠在京城有个势力非凡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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