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距离凰藻宫不算太远,但这一路走来南卿浔的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她发现往日那些值守的女侍都被换了个干净,一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
天空有些阴沉,乌云聚集,也不知是要下雨还是下雪。
“二殿下。”
“二殿下。”
值守凰藻宫的女侍们见来人,立即跪下请安。
“免礼。”南秀禾脸上挂着谦逊,摆手让众人起身,而后又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母皇可有醒来?”
“回二殿下,女皇依旧昏迷中,玉贵君依旧不离不弃在里面服侍。”
南秀禾点点头,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玉贵君,她对对方的神情倒是感到惊讶。
原本以为人家一和亲皇子,讨好母皇只为在这深宫活下去。
谁知十天前,母皇在金銮殿上忽然晕倒,她趁机与父君联手把控了朝堂和后宫。
女皇被囚禁,但这玉贵君却请命要贴身照顾女皇。
一想到自己父君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在看看貌比潘安
的玉贵君,南秀禾只觉躺在病床上的女皇颇为讽刺。
南卿浔进入内殿时,入眼的便是床头那男子消瘦的背影。
一袭白衣,更显对方孱弱。
听见脚步声,玉贵君假寐的眼睛微睁,手撑着床沿,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先是看见一身珠光宝气的南秀禾,他的眸中并无太多波澜。
而后入眼的是一袭红衣且衣上多有褶皱,一看就是经历了长途奔波的人。筆趣庫
玉贵君眸光闪了闪,下塌拂了拂身子,清冷的面容虽未开口说话却让人感觉到一股贵气凝人。南秀禾对于这个玉贵君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这些天他都是这般清冷,丝毫没有旁人的趋炎附势。
反倒是南卿浔看着玉贵君那狭长的凤眸,脑海里闪过另一个人的面容。
闫欣……也不知她究竟去哪了……
她和这玉贵君是否有关联?毕竟这双眼睛可真像啊!
南卿浔按耐住心里的探究,越过南秀禾和玉贵君,来到女皇的跟前。
“母皇
——”
南春婵躺在龙塌上,闭着眼睛,面色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
南卿浔望着这样的她,心底忽然涌出一股酸涩。
而南秀禾看着如丧考批的南卿浔,心中痛快之余也有些隐痛。
虽然她想要夺位,但是床上睡着的那人也是生她养她的母皇啊——
可一想到父君每日的愁容与私底下的抱怨,她刻意地将那些不适通通忽略。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皇姐,让一让。”
南秀禾从袖口掏出一个玉瓶,将南卿浔从床头挤开。
南卿浔一时不查,加之这些日子的舟车劳顿,以及被封了内力等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险些被南秀禾撞倒。
还是一旁站如松的玉贵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南卿浔的身子。
南卿浔望着两眼玉贵君,她愈发觉得这人很熟悉,但是碍于其他人在场,她不便开口询问。
李清瑜和暗一都只是被南秀禾留在了外殿的门口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们还是不参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