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柔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二哥捏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立时就疼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灵机一动,自作聪明道:“我没有去她家闹,我就是跟她玩笑,是戚六娘不安好心,她还打伤了我。”
县令看她高举着胳膊,确实有血迹斑驳,他示意仵作上前验伤,又问戚桐月:“这伤是否是你二人争执时所致?”
还不等戚桐月说些别的什么,门外跟着一起来的人却喧闹了起来,县令皱起了眉头,狠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他喝令围观者安静,等着戚桐月说话。
戚桐月道:“不是,我自小受李飞柔欺侮,若有胆子反抗,或与她打斗,何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她的伤,是因为一位义士,看出她想要打我,这才提前出手,阻拦了她。”
县令皱起了眉,他冷眼观这两家人,真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等仵作证实,这伤并非女子之力能及,县令就更懒得问询了。
他吩咐人去李家搜菜谱,又着一个衙差,从堂前点了几个人带了进来,恰好就有孙娘子在里头。
县令问道:“李家上戚家闹事,诸位都在场?”
孙娘子白眼刮了一下李家人,才跟着其他人道:“是,我们都在场,亲眼见了那李家如何逼迫戚六娘的。”
县令点了点头:“你们各自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师爷,记下来让他们画押。”
何三娘目瞪口呆看着素来与自家不对付的孙娘子,如今竟然乖乖作证,话里话外,都是帮着戚家说话,她疑惑的瞧了戚桐月一眼,有心想问又不敢。
戚桐月站在她身边,伸手晃了晃,示意何三娘莫急莫怕。
等孙娘子他们都一一说完,也各个签字画了押。
县令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仔细对比了物证之后,他如实汇报给了县令。
县令沉着脸,怒喝道:“你们还不认罪?”
那李家人彻底慌了神,跪下来不住磕头求饶:“大人饶命,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事儿,但大人明察,即便要来这菜谱,我们也没赚钱啊大人。”
县令哼了一声,等他们画押之后,立刻判了罪名:李飞柔上门寻衅,威逼事主,夺人家传之物,入狱一年,时日不满不得出。至于李家两位男丁,有教唆之嫌,便罚入狱三月,另赔戚家百两纹银。
除了李家人瘫倒在地,李飞柔疯颠颠喊怒骂戚桐月以外,其他人都舒了一口气。
何三娘眼泪盈盈,她从来谨小慎微,哪里干过这样的大事,方才公堂之上,气都不敢喘大了,也多亏女儿争气,否则又是白吃的亏。
走在回家的路上,何三娘才心有余悸问道:“那李飞柔,到底是女子,从前还与你玩耍过,入狱一年,可就毁了……”
戚桐月苦笑了一声,心道自己也不愿做这等恶事,但原身受李飞柔欺侮数年,连死也多半是因为李飞柔,她不设计报复,此心难安。
见戚桐月不说话,何三娘以为她也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怕是自己也吓到了,忙岔开话题道:“你如何想出这样的法子的?这抢个菜谱的事情,从来没人报官,都是一笔糊涂账,扯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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