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太子府。
太子詹事曾济手执一封书信,匆匆敲了敲太子的门。书房内的太子不耐烦的将手里的杂书扔去一旁,皱了皱眉头扬声喊进。
曾济恭敬的跪地行了一礼,将书信双手平举,道:“殿下,霍小将军遣人送了信。”
太子心里烦的很,一把将信抓了过来,还没拆开,嘴里就已经嘟囔起来了:“他如今早不是战场上叱咤的将军了,你慌什么?”
曾济劝他:“殿下,他人虽去了南边,可朝中谁人不知,那霍家军,一半的人都只听他的……”
太子将信拿起来仔细对了对封口的画押暗记,撇了撇嘴:“你瞧着吧,他如今自身难保,定是来求我救他的。”
曾济听的无奈,有心想劝劝殿下,但不知怎么张口,他一个詹事而已,政务上的事儿,说的多难免惹人忌惮。
还好太子没再说什么,他看着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霍弋将茶杯放在霍谨手边,又帮他将快坠到地上的狐皮毯子往上拽了把:“公子,您也仔细着些,受凉了腿会疼。”
“四月了。”霍谨端起茶杯,特意看了一眼霍弋,何况自己的腿最近没有知觉。
霍弋决意不附和他:“您受伤了,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霍谨叹了口气,将杯子又放下了:“京里可有消息?”
“还未收到太子与大公子回信,不过霍刃有传信回来。”
“说。”
霍弋犹豫了一下,不想说,但不敢不说:“瑞王指使兵部侍郎上书,言道……言道此次与北郯一战,虽胜了,但公子受伤不能再上战场。”
北郯是大梁西北的一个小国,一向蝇营狗苟,和甩不掉的蚊子似的,抽空便要上来叮一口。这次是,北郯妄图试探大梁,结果被瑞王一派利用,才反伤了霍谨。
霍谨手指摩挲着膝上的毯子,听的勾起了唇:“常克贤?罢我官职?”
霍弋点了点头:“正是,他折子里还说,请陛下赐公子忠义将军称号,再赏些银两……”
从此就当霍谨这个人,不曾在大梁的边关出现过。
霍谨将手里捏皱的狐皮放下,抚平了,低声笑骂:“什么狗东西,我还没与他算账。”
“公子,陛下虽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驳斥。”霍弋有些着急,皇帝虽然一直知道霍谨的腿难治好,但良将难求,他才一直放置不管。如今公子迟迟没有动静,皇上又被臣下催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
霍谨拈了个戚桐月新送的点心,尝了一口,甜的。
“陛下不会将我革职,他还惦记着不要寒威远大将军的心。”
霍弋恍然大悟,但仍旧皱着眉:“可是,难道就放着常克贤不管?”
霍谨摇了摇头:“我数万兵士决不会白白牺牲,这次杀不了瑞王,我也要伤他筋骨。”
霍弋听得出来这一字一句暗藏的锋芒,他郑重应了声是。
“等太子书信到,届时他再迟疑,我便换个引子。军内的奸细,朝中延误军需的侍郎,做些遮遮掩掩的证据,也好给我父亲和瑞王看看,咱们陛下的寡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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