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轻轻地将安德鲁放在石板地上,抬头对苏尔达克说“我们都是帕格里欧神的孩子,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这是蹬城台阶的缓步台,旁边不断有骑士路过,他们扛着物资往城墙上搬运,旁边城墙段的战斗也陆续平复下来,城头上的骑士们还一脸紧张的盯着城下,显然那些地狱恶犬还没撤走。ii
苏尔达克从魔法腰包里抽出了血红新月弯刀,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凝聚着一团圣光,苏尔达克小心翼翼地将圣光注入安德鲁的身体里,激发了他的身体里面最后一点生命力。
在微弱的圣光下,安德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帝国骑士蹲在自己面前。
“战士,你叫什么?”苏尔达克问道。
“安德鲁!”安德鲁虚弱地回答道。
苏尔达克握着血红新月,血红新月弯刀上浮现出一抹银色的光辉,安德鲁身上单薄的皮甲在锋利的刃锋下不比破布坚韧多少,割开破烂的皮甲,露出里面撕咬得血淋淋的手臂,地狱恶犬巨口的涎液带有十分强烈的腐蚀性,安德鲁的手臂有些地方已经被腐蚀得露出了森森白骨。ii
苏尔达克对他平静地说道“安德鲁,疼的话就忍着点,你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但是现在绝对不能睡着。”
“谢谢您,骑士大人。”安德鲁虚弱的说道。
苏尔达克带着圣辉的血红新月弯刀以一种极快地速度刮掉安德鲁手臂上腐肉,弯刀上蕴藏的圣光之力同时又在滋养着安德鲁手臂上的新肉,安德鲁这时候终于明白苏尔达克说的疼痛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就像是万蚁噬心一样。
他浑身疼痛难忍,浑身地气血翻涌,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有些失去理智,但是对身上的痛苦感受却是削弱很多,安德鲁眼皮沉重得就像是有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非常想闭上眼休息一会。
不过他却凭着心底最后一点信念,努力忍着痛楚,等苏尔达克治愈他身上的伤势。ii
苏尔达克其实也一直担心在救治过程中,这位战士会因承受不了剧痛死去,不过当他将所有腐肉都切下去,又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发现他居然还在躺在那里一声不响的坚持着,仿佛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整个治疗过程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这种强大到变态的忍耐力,就连苏尔达克都为之感到钦佩。
苏尔达克再次往安德鲁的身体里注入一丝圣光之力,安德鲁只觉得浑身一种充满了温暖的力量,随之而来的是如海潮般汹涌而来的睡意,眼睛向上翻了翻便沉沉睡去。
看着安德鲁大腿和胸腹处还有一些撕咬后留下的伤口,苏尔达克皱了皱眉头,对他身边的同伴说道“他的伤只是暂时稳定住了,我需要一间静室,方便处理其它伤口……”ii
苏尔达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同伴就立刻说道“我知道……”
苏尔达克用两根长矛和一块毯子做了一副简易担架,两人将安德鲁从城墙阶梯的缓步台上抬下城墙。
安德鲁的同伴推开一扇拱形仓库大门,两人抬着安德鲁走进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这个房间就建在城墙下面,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火油味,地上还倒着几个空油桶,墙角还摆着一排木箱,看起来平时这里应该是一件仓库,只不过里面的物资都已经被搬空了。
这个房间里面还算干净,那位同伴对苏尔达克“就在这里!”
苏尔达克用墙角的木箱在房间里拼出两张木床来,让安德鲁躺在其中一张木床上,并对那位安德鲁的同伴说“你守在外面,尽量不要让人打搅我!”
“是!”那位战士对苏尔达克敬了个军礼,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出去。
苏尔达克之所以要找一间静室,就是想要开启献祭祭坛,他发现地狱恶犬的头颅战斗力不比初级魔兽差多少,便想尝试着将地狱恶犬的头颅作为祭品,献祭给魔神换取‘神佑之体’的祝福,否则安德鲁未必能挺过最后这一关。
对于这位土著战士,苏尔达克心里面有着一种无法解释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