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怀吉这般消瘦憔悴的模样,徽柔瞬间就有落泪的冲动,她坐到怀吉身边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埋首在怀吉肩上唤到,“怀吉,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感觉到徽柔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皮肤上,怀吉方才回过神来,狠狠的回抱住徽柔,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喃喃念着:“太好了太好了,如果这是梦就不要让我醒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直到徽柔肚子叫了一声,怀吉胸腔微微震动,带着笑意说:“饿了吗。”然后又问道,“之前都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我去灶房试着弄些吃的来。”徽柔牵住怀吉的手,莞尔一笑,“我们一起去,我慢慢将发生的事情说给你听。”怀吉点点头笑着拉着徽柔走出房门,走到院子里感觉到阳光和清风拂过面庞,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徽柔,与她四目相接,怀吉想着其实什么不知道,只要能就这样下去就好。
“爹爹留给我了一道遗旨制衡嬢嬢,为了宗元的婚事,再加上我也不想害嬢嬢伤心,所以我提出假死离开,如此嬢嬢便可以一心辅佐宗元。张茂则给我送药的时候被姐姐发现了,她知道我想假死和你离开,却给了我另外一种药,说若是大家都以为我真的死了,没有后顾之忧,你能离开的更容易,一直为我诊脉的太医也是姐姐的旧识。”怀吉听着听着有些奇怪:“可是这个宅子是官家安排我来的。”
“本身我们的计划是这样,可是事情被宗元察觉到了。那日他跟我和姐姐说,不要拖下去了,是药三分毒。”徽柔这才知道宗元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说虽然万般不舍,但更希望我们幸福,在宫里万众瞩目他也害怕会护不住我们。我醒来后一直在这里休养由一直诊脉的太医照顾,直到三日前听说你要去替我守陵,宗元才托太医告诉我,你今日会过来。”
怀吉细想了一下,那日他也是奉旨去相国寺取经书的,如今想来是故意支开他,好方便将徽柔送出宫,等到他回宫的时候,便什么都尘埃落定了。徽柔出事之后,他心慌意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正常,可最后陪伴宗元的那几天他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徽柔的话打断了怀吉的思路,“宗元说了,在京城时咱们可以在这里落脚,若是要去别的地方,在这屋子里留下消息就可以了。”徽柔不知道在怀吉想些什么,独自开心的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吉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徽柔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看着怀吉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回答:“因为我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我想知道你在我身边,陪着我照顾我,你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怀吉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徽柔额前的发丝理顺,温柔的直视她回答说:“我可以说出千万个愿意的理由,但究其根本只有一个,我心悦你。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两辈子这个彼此心知肚明的话,今日终于有人说出来了,徽柔非常满足的笑了:“我也是,徽柔也心悦于怀吉。”
从今往后,朝阳是你,明月是你,风霜是你,雨雪是你。任由四时变换,斗转星移,我的身边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