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觉得简直是上天在和自己开恶劣的玩笑,这种心想事成,让她根本笑不出来。
只是这种时候后悔也晚了,安月骑虎难下,别无选择。她贴在书房的门板上,听到弗兰斯西进门开灯,窸窸窣窣的脱下衣服,很疲倦的大声叹息,似乎是倒在了客厅的沙发里,许久都没有其他动静。
安月都快以为他睡着了,弗兰斯西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声,吱嘎吱嘎踩着老旧的木制楼梯上了楼,打开了一墙之隔卧室的门,很快就传来了洒水的声音,大概是去卧室的卫生间洗澡了。
安月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实际上她对自己那种可以控制人的能力一点把握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控制住弗兰斯西。现在弗兰西斯因为洗澡,正是最毫无防备也不可能携带任何武器的时刻。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安月狠狠的咬了咬牙,将满是汗水的手掌心在裤子上擦了擦,便压制着紧张的心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开门的时候发出了十分清晰的摩擦声,吓得安月几乎心脏骤停,但弗兰西斯似乎并没有听见。安月一步一步的沿着打开房门的卧室走了进去,沿路还能看见满地丢弃的衣服裤子。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还留着一道虚缝,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让安月的心越跳越快。她咽了口口水,忽然看见地板上胡乱堆积着的裤子边上就放着一把插在枪/套里的手/枪,便轻手轻脚的把枪拔了出来。
深呼吸几下,平稳了心情,安月双手持/枪,还特地检查了一下保险有没有打开,便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都没有看清里面的场景,便举着枪喊道:“不许动!”
但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弗兰斯西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浴缸里,花洒的水浇打在他的身上,他却闭着眼睛,还在小声打呼噜,睡得十分香甜。不过安月踢门的动静很显然打断了他的好梦,鼾声戛然而止,弗兰西斯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跟安月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安月多少有些尴尬的将视线保持在弗兰斯西的脖子之上,用她能装出最冷酷的声音呵斥道:“探员,我不想伤害你,只需要你配合我做一些事情,最好别想着反抗。”
弗兰斯西愣了至少好几秒才回过神,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本/能的举起了手,表示自己的配合,但还是免不了诧异的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安月这才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是“玛利亚”的外貌,而不是曾经和他见过几次面的“安月”。
想到弗兰斯西虽然留给自己的印象是一个有些不靠谱还挺心软的人,但既然他可以和那个严厉的伯努瓦搭档,而且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有资格调查杀人案件,安月不敢放松警惕,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不用管那么多,现在,回答我的问题,3月24日晚上21点,丹尼斯街229号发生的计程车司机命案,你知道多少内情。”
话一出口,安月自己都惊了一下,因为她只是从伯努瓦那里听过一次,之后并未多么认真的记下来,可是刚才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这样的记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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