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叧外还有四个门。
左边的门通向会议室,这个会议室不大,专供公司高层开会用。
右边两个门,一个门通向会客室,另一个门通向卫生间。
前边一个门,出去就是一条走廊,走廊用玻璃墙封闭,站在这里远眺,火车站尽收眼底。
沿走廊向右走十二三米,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好大的办公室,面积整整八十平方米,东南北三面各有一个大窗。
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老李告诉常清扬,董事长办公室内所有的办公设备,都是从香港定制的。
常清扬叹道:“这家伙,已经学会享受了。”
除了墙上那幅书法作品,那是国内名家的大作。
五个大字:
我思故我在。
常清扬笑道:“这家伙,他知道这五个字的意义么。”
突然,办公室里有人说话。
“老常,你再看不起我,我就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大板台的那张老板椅,正左右摇晃起来。
接着,老板椅转动。
一双脚翘到了大板台上。
老板椅上,赫然坐着董事长白手。
“小白。”众人惊喜的齐呼。
没错,是白手,白手他回来了。
常清扬走过去,在白手身上擂了一拳,“你这家伙,可把大家给想死了。”
白手起身,与常清扬、老李、老顾和乔教授握手。
唯独丁雅琼没有。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
常清扬迫不及待,指着白手道:“说,这半年你去哪儿了?”
白手一一交代,“我哪儿都没去,我就在上海……”
“就一个人?”
常清扬不敢相信,腰缠万贯,事业庞大,竟然能耐得住寂寞,一个人躲在同济大学图书馆的阁楼上,整整读了半年的书。
白手冲着乔教授道:“教授,你应该记得,你们同济大学图书馆那个老管理员吧?”
乔教授点了点头,“记得,我们都认识他。你和他,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瑞金医院的副院长肖秧,手下有个医生,就是老管理员的小儿子。我当时离开医院玩消失,就是给我白大褂,把我换出来的那位年轻医生。我通过他们的关系,得以认识老管理员,他乐意我住在他那里。条件只有两个,一是陪他一天下两盘象棋,二是每天晚上陪他喝几盅老酒。”
“哈哈……”常清扬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常清扬挥着手道:“小白,大家都很惦记你。明天是星期六,你去劝业旅社跟他们解释吧。”
乔教授也拉着丁雅琼起身,“小白,你们聊,我们上班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白手与老李和老顾。
白手起身,再次与老李和老顾握手,郑重道:“老李,老顾,你们辛苦了。”
老李和老顾居然有点惶恐。
“还好,不辱使命。”老李道。
“这半年,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老顾道。
白手摆摆手,笑道:“什么也不要提,先说一件事,我如何感谢两位。”
老李和老顾互相看看,都笑了起来。
白手道:“现在不说,过期作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