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手举火把来到洞窟边,洞窟有几丈落差,这是一个很典型的竖井葬,但不是下宽上窄的聚阴之地喇叭瓮,而是上宽下窄的散阴之地。
一个全身被经布死死缠绕,从身形看应该是具女尸,像个蝉蛹一样的头下脚上悬空吊在竖井葬里。
更确切的说,缠绕女尸的经布也不是普通经布,而是写满了佛门经文的黄金经布,晋安目力远胜常人,即便是在昏暗环境,也能看到很远。
晋安叮嘱老道士小心注意四周,然后举着火把跳入竖井葬内。
晋安刚落地,留守在上方的老道士就迫不及待追问底下是什么情况,很快传来晋安回答,说这里的散阴之地、佛经裹尸、头下脚上布局,好像是在炼化女尸,提炼女尸体内的尸油,因为在尸体下方放着一口海碗,海碗里已经积攒了半碗尸油。
老道士闻言吃惊:“这与我们在棺材铺里挖出来的那具炼尸不就是如出一辙的手法吗!”
“嗯。”竖井葬底下传来晋安的回应声。
不需要说太多,两人都猜到这陵墓肯定又跟不老山有关。
说到不老山,晋安目光不由往裹尸的佛门经布多看几眼,目光若有所思。
“小兄弟小心!”头顶忽然传来老道士的提醒声。
晋安抬头一看,然后侧身让到墙角,原来是滴落到地面的那些蜡液,顺着洞窟滴落进竖井葬里,有一半浇落到佛经裹尸布上。
佛经与裹尸布都出现了融解,吊住女尸的四根绑带全部断裂,断口出现像是烧焦一样的焦痕。
砰!
女尸摔在地上,打翻地上海碗,那些蜡液还在往竖井坑里流,浇了女尸一脸,终于能够看到女尸正脸。
就当晋安要细看女尸长相时,上方忽然传来老道士惊呼声,晋安来不及查看女尸正脸,肩扛起女尸跃回地面。
“老道怎么了?”一回到地面,晋安关心看向老道士。
左手抓着一把镇尸符,右手抓着一把糯米的老道士,紧张兮兮说道:“原本消停了的悬棺,刚才突然传出一声剧震,吓了老道我一跳,还以为是棺材里的凶尸要诈尸出来了。”
老道士刚说完,就注意到了被晋安扛出竖井坑的女尸,皱眉惊讶说道:“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悬棺凶尸该不会是冲着此尸来的吧?悬棺里的也是个女尸?”
老道士一脸震惊:“好家伙,咱爷俩今天还真是勇闯女尸老巢了!”
晋安放下肩头女尸,发现女尸面部包括全身,都是血污,分辨不出原本长相。
咚!
身旁的悬棺再次猛的一震。
这次所有铁链全部崩断,最后轰的一声重重砸地。
……
……
缝尸匠带着他的几个狗儿子一路朝陵墓外跑,仿佛跟逃命一样,眼看他就要逃出陵墓时,却在出口处被一个人挡住出路。
“晋,晋安道长,怎么是你!”缝尸匠大吃一惊。
“你不是在我身后的冥殿里吗…你是怎么跑到我前头的?难道这陵墓里还有别的近道?”
缝尸匠惊疑不定,目光闪烁看着眼前的挡道道士。
“我哪也没去,我一开始就站在这里。”晋安似笑非笑回答。
缝尸匠大惊失色,神色有点慌张的说:“什,什么意思!晋安道长你如果一直都在这里,那刚才跟我一起下墓的晋安道长又是谁?”
晋安哈哈一笑:“也是我。”
缝尸匠面色一沉:“你到底是人是鬼!”
晋安冷笑:“人心若有鬼,看什么都是鬼,人心若无愧,胸怀坦荡,心中自然无鬼!缝尸匠你这么慌张离开,是怕当年养尸村的秘密被我们发现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缝尸匠话到一半顿住,自知已经隐瞒不住,他指挥几个狗儿子扑咬向晋安。
自己则反身朝身后陵墓深处跑去。
“果然是父慈子孝。”看着自己转身逃跑,却让几个狗儿子送死的缝尸匠,晋安冷笑,九转重阳圣胎张口喷出九九重阳火,当场把几头阴犬烧成骨灰。
缝尸匠感受到身后惊人热浪,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几个狗儿子连一招都挡不住,当场就被晋安口喷火焰烧死,他目光惊惧,明白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只有跟晋安拼命才有活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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