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老头,玄衣褚裳,头插一根象牙簮,穿着俭朴,但是,身材雄伟,虎目、方脸,那眉眼之间,竟和鄟公有六七分像。一看就和既望是一家人。
既望赶紧上前施礼,“敢问可是公子长角大人?”既望虽然对他两个儿子不满,对老人家蛮客气,毕竟是长辈。
“呵呵,正是,你认得我?”
“啊,没有,初次见面,未曾相识。只是觉得您和君父鄟公很像,所以冒昧猜测。”
“哈哈……,”公子长角大笑,“你很好,比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强多了。不错,我正是长角。我是至仁和怡生的孟兄。”
原来,公子长角是上一任鄟公的庶长子。那个时候,只要是“公”的儿子,都称为“公子”。长角是公子,既望也是公子,你不能说他俩是兄弟,他们其实是叔侄。同样地,大鱼和既望可不是叔侄,他们是堂兄弟。
“啊,侄儿既望有礼了。”既望赶紧又补礼。这是亲伯父,半个父亲,既然已经挑明关系,既望当然不能失了礼数。
长角大笑,拉着既望的手说:“哎,贤侄不必多礼,走,到寒舍坐坐,我们叔侄第一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叙叙,”然后又转脸大声呵斥两个儿子,“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他是你们的兄弟,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动手?给我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头一上来,先化解了既望和公孙武之间的争斗,然后又呵斥之间的儿子。既望就是想拉下脸来,一时也不好意思。更何况,公子长角是他的亲伯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亲戚,隐居在这深山老林里。他心中隐隐地有了一些好奇心。但是,看看地上黑肱的尸体,既望的心又是一抽,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刚收的这两只狼了。
公子长角也是个人精,他察言观色,似乎能看透既望的心思。长角笑了笑,说道:“贤侄,这两只狼是你收的驯兽?”
“正是。”既望想起黑肱惨死,脸色不好看。
“至仁教你农术了?”长角面带微笑,盯着既望的眼睛。
“君父?”既望楞了一下,“君父一生勤政爱民,只知治理朝政,他哪里知道什么农术。”既望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搞笑。不过,从另一方说明,公子长角也知道农术,说不定他在这方面也有造诣。那如果公子长角会农术,没道理他儿子们不会。既望看了公孙武一眼。此时的公孙武,缩颈掉眉,望着脚底下的小草,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既望心说,这家伙知道黑肱是我的驯兽,还要来抢,一定不是个好人。我不管去不去他家,日后一定得防着他一点。
长角笑了笑,没说话,似乎不相信。
“没人教我农术,只是虞庆送了我一个骨笛。”既望觉得在亲伯父面前,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于是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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