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是还要检查阿蕴的功课吗?你不是还要督促阿蕴读书吗,最近阿蕴都有认真读书,阿蕴读《史记》,读《左传》都读的极认真,没有偷懒。”
说着眼泪便嗒吧嗒吧地掉下,一边抽搐着一边说着。
“姐姐,你上次不是还说你这月会回家来看阿蕴和爹爹,还会给我带蜜饯果子,还会带城南的水晶糕点来,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莫蕴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抽抽地说着话,一边摇着莫荨。
梅少玫和梅少卿在一旁看着也不禁落泪。
莫荨只觉有人在唤她,在絮絮叨叨的说,觉得像是梅少玫和梅少卿唤她阿荨,又好似听见阿蕴在唤她姐姐,让她回家。
莫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个个都掩面抹泪。
“你们都哭什么?我又没死。”
莫蕴看着莫荨睁开眼睛,激动的拉着莫荨的手。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刚刚我进屋子的时候看着苍白的你,我吓坏了,颤抖的探着你的鼻息,我叫你,你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荨还想说着什么,可是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想发声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梅少卿立马走上看着莫荨,高兴的跳了起来。
“你醒了,我去叫大夫,你不知道,大夫说若你再醒不过来就叫我准备草席。”
梅少卿激动地说着。
“我知道你想数落我,但是你现在得先好起来,我去找大夫。”
梅少玫也走近看着莫荨,蹲下摸了摸她的脸颊,瘦得让人心疼,可体温还是发烫。
“你别说话了,阿荨。我去叫她们把药端过来,这几日你不进食连药也喂不下去,可把我们急坏了。”
梅少玫心疼的说着。
梅少玫家里虽也有姊妹,可终究不是亲的,嫡出的女孩就她一个人,其他几房的也是争风吃醋,互相等着看笑话,嫡庶有别也不能陪着她上学堂。莫荨本是梅少卿求了母亲给他挑选的玩伴,可是梅少玫很是喜欢莫荨就去母亲那里把她要了来陪自己上学堂。
从小梅少玫把莫荨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起初是觉得这个女孩身世可怜,后来觉得她为人厚道,又聪明伶俐,每次夫子讲的什么她总是很快就懂了,每每下了课都是莫荨帮她做功课,还要帮梅少卿做功课。
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两为了争着莫荨做功课,陪谁玩都能吵个半日,那时候莫荨要么看看书,要么做功课,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后来她也会伴着争辩几句,能够把人气的半死,可是这么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成这般模样呢?
梅少卿请了大夫又把了一次脉,大夫说已经无大碍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梅少卿看着姐姐一直守在这里,想着婚期将至,不可太过劳累。
“阿姐,你先回去吧,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还要随父亲母亲去祠堂祭祖,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