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坐在一旁都看的有些迷糊,陆总真的来过这边?怎么感觉真的像是老友相聚。
几分钟后,十几个女郎端着各种酒水、糕点、果盘乱七八糟一大堆走了过来,舞曲刚刚停下,音响里传来了声音:“八号卡座,来自华夏的陆先生,消费三十万美金,让我们向陆先生致敬!”
“噗!”
陆峰一口酒呛到了,看着桌子上这些东西,身边站着穿着清凉的大姑娘们,这就三十万美金出去了?
“陆老板,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
众人七手八脚的帮他擦干净,凯文在一旁吃着糕点,暗自笑着,陆总的抠搜他可是没少听朱立东说。
朱立东的原话是:我从陆总那要点钱,就跟小鸡尿尿似的,柳城跟陆总要钱....柳总他妈的啥时候要过钱,还没等要,陆总就给了!
“见到你有些激动,对了,你今年多大?”陆峰问询道。
“二十三!”
“哦哦哦,看着就很小嘛,怎么跑这边来跳舞了?”陆峰随意聊着天。
似乎问询到了西拉米的伤心处,她情绪显得并不高,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还贷款,我上学有很多助学贷款,家人也生病了,没办法。”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学历很高的,实在不行,找份儿工作嘛。”陆峰建议道。
西拉米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道:“找工作挣钱,还得时间。我爸现在还在医院,弟弟也没工作,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妈妈没什么工作能力,爸爸突发疾病,弟弟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除了跟她要钱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整个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彻底压垮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西拉米喝了不少酒,讲着自己的事情哭了起来,陆峰也只能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总是一样的幸福,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绝大多数的可怜之人并没有可恨之处,只不过是命运多舛。
她喝着酒,跟陆峰讲起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从她记事儿起,爸爸就整日喝酒,喝多了回家就砸东西打人,妈妈一个人做手工养活整个家,可能是因为穷,她懂事儿很早,自从懂事儿后,想的最多的就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性格温顺,可是内心却格外坚定,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玩了命的读书,整日缩衣减食,没想到爸爸突然住院。
“我其实没那么想救他,可是他毕竟已经上了年纪。病床上他抓着我的手跟我道歉,说他对不起这个家,可是他还想活着,想看着我出嫁。”西拉米说着话已经泣不成声。
或许是从未感受过父爱,才让她毅然决然的来舞厅上班,弟弟很成功的继承了她爸的一切,除了喝酒闹事儿外,没有其他事儿了。
“唉.....。”陆峰叹了口气嘀咕道:“国外分燕儿啊!”
“什么?”
“没什么,只能说祝你后面的人生.......。”陆峰说不下去了,她后面的人生,比现在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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