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路过。”谢婉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走到走廊边的位置坐下,颇有兴致的打量起蔡霖岩。
“谢婉并非刻意偷听,偶然撞见蔡公子的烦扰,”她边说边颔首做出致歉的模样,刚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负责校验的官员已经就位,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请各位准备了策论或是诗词歌赋的公子小姐门入场——”
蔡霖岩瞥了一眼谢婉,原先本就焦急的人儿更是涔出了一身汗,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身边的下人,又碍于谢婉在场不好动得拳脚。
女子组的人儿不算太多,上场的也多是打算吟诗作对,能够在台面上显露手脚的人儿多是京中高门贵女,此番也是一展才情。
“小姐若是无事蔡某便先告辞。”蔡霖岩开口的时候谢婉也没留他,适逢他捏着自家下人的耳朵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垂下了眼眸,淡淡开口道:
“蔡公子还是莫要烦扰,谢婉前些日子便是听闻这宫里有一先生,神出鬼没,这文章写的那叫一绝。”
听到女孩子这话的蔡霖岩脚步一顿,疑惑着转头望向谢婉。
“小女也不敢保证这消息是否真实,若是蔡公子有心去寻,说不定能有好收获。”她话音刚落便娉婷着起身离开。
蔡霖岩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斜着眼定在身旁的小厮身上。
“还不快去!”说着又踹了眼前的人一脚,小厮连滚带爬的挣扎着起身往外头跑去。
“若是寻着饶你不死!”
谢婉听到蔡霖岩这话的时候停下脚步笑了笑,又抬腿往前走去,
“姑娘,东西拿来了。”缓歌回来的时间刚好,谢婉接过她手上的笔墨,随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摊开纸张。
“来,帮我摁在这里,免得纸张翘起来。”她撸起袖子,刚打算下笔的时候顿了顿,又换成了左手拿笔。
这策论,讲究破题,承题,中间引论最好采用二小比二中比二后比的结构,收尾之时点睛之笔极为重要,而这传统格式极为容易禁锢人的思维,许多的人最开始写出来的东西虽是不太讲究,但是却颇有灵气,学了几年后便开始顽固不化,古板不灵,丧失了最初的东西。
而崔修彦,平时有些迷迷糊糊的,对别的公子乐于寻花问柳之事没有半点兴趣,一心全在书里,汲取的都是传下来的精华,许多文人虽是也做得到这一点,但他与别的人不同的是,家里人并没有把他直接送到学堂里让夫子教诲,而是给他了很大的自由,请来的老师亦是相交甚好的朋友,读书人以才学论辈分,不分年纪。
一个好的学生身后必然少不得好老师,崔家老夫人跟已经隐退的国师交好,竟是请得他出山教诲崔修彦。
这可以说的上是殊荣。
所以崔修彦的策论的格局总是比别人广阔了不少,他未曾参与科举,走入仕途的意愿在谢婉看来也不是很强烈,崔家的财力雄厚,也供得起他读书。
她现在写的便是崔修彦真正走入朝堂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他在这之前的策论虽是有才情但是却缺乏了些实际,更像是一种空想,理想化的策论最开始总是不受待见的。
边写着谢婉边眯起眼打量下自己写出来的这些东西,转头向缓歌吩咐道:“缓歌你听好。”
“这里我写了几份策论,你等会换件宫女的衣服拿面纱蒙住脸,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故意撞上蔡家那小厮,一定要让他瞧见这上面的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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