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8月的一天,山西太原城郊的清河滩训练基地上空,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天空中只见一架银灰色的飞机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由东向西缓缓飞来。
懂行的人一看飞机头上那个粗大突起的机鼻,就知道这是一架德国容克ju52运输机。
而此时的飞机机舱内,三十几个背着伞包、头戴套着防风镜的蒙布钢盔、身上挂着各种武器的的士兵正在做最后的检查。看到机舱内的红色指示灯伴随着嘟嘟的声音开始闪烁起来,当先的一人转头对着后面的人打了一个准备的手势,然后抓住舱门的门阀,一个用力就将舱门拉开。
此人细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正是周文周大公子。
瞬间,冷冽而强烈的气流灌入机舱,吹得周文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并没有马上戴上防风镜,而是看着舱壁上的指示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绿色指示灯开始闪烁,周文大手一挥,就见他身后的张晓平对他咧嘴一笑,就从气流汹涌的舱门口跳了出去,接着就是紧随其后的妙花、赵晓金、高小山等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跳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跳出后,周文才戴上防风镜,对着机舱留守的德国教官打了个手势,然后一跃而出,扑向了3千米之下的绿色大地。
仿佛时间停滞,周文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自由翱翔的鹰,以每小时近200公里的速度与地心引力展开较量。
风在他的面颊上任意跳跃,空气在他的耳边呼呼示威。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释放,生出一种挣脱束缚、拥抱天空的豪情壮志。如果不是怕强烈的疾风灌入口中,周文此时都想纵情高呼。
看着地面景色急速放大,数秒后,他果断拉动开伞索,一股巨大的拉力从背后传来,硕大的降落伞瞬间打开,骤然间,疾速的坠落转变为平稳的滑翔。
周围的兄弟们也打开了伞包,晴朗的天空中犹如一朵朵洁白的花朵在蓝天中绽放。
周文抬头看向远方,欣赏着,体验着这份由心悸到平静,再由平静到欣喜的非凡历程。
跳伞真特么过瘾啊!
不多时,清河滩训练场开阔的操场上,一个个用白石灰划出的圆圈出现在周文的眼前,他熟练地操纵降落伞,精准地降落在中间的一个圆圈内。双脚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周文调整身体,借着惯性轻轻向前小跑几步,解开降落伞的挂环,下蹲身体,迅速将背后的步枪端在手里,做好了警戒动作,就圆满完成了这次跳伞训练。
此时,在清河滩训练场的观察台上,几个德国专家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周文他们的跳伞情况。
其中一个长着浓密金发、长着一双鹰眼的的50岁左右男子对身边的一个专家说道:“奥格曼中校,真是难以想象,仅仅只是经过了三次空中跳伞训练,这些华夏人居然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跳伞技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以前就已经是跳伞高手了。说明您的训练方法非常有效率和适用性,可以在我们即将建立的伞兵部队中加以推广。”
“不不不,尊敬的希普尔少校,我的训练方法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真正特殊的是,这些士兵的素质和领悟能力都远远超出你的臆想,我都不知道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不管什么动作一教就会,只要训练几次就可以完美达标,而且这还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有时候我都会怀疑,难道我是在教一群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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