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家相同的是,院子依旧光秃秃的,花草一概没有,导致整个诺大的沈家看着像冷冰冰的建筑,没有一丝人情味。
没多久,佟因便被带到一个大厅前,椅子降下,又有女随侍蹲在她面前,她只好趴了上去,上去没多久就哆嗦了一下——被冷的。
其实刚刚背她的那个随侍也冷,只不过刚刚只是两步还不觉得,现在趴了一阵子,这人的身体像冰块,怎么也暖不起来,还把她的体温带走。
没办法,只能忍着。
于是一个随侍背着沈沛儿,一个背着佟因,跨进了大厅的门槛。
这大厅极大,几进之深。
佟因安安分分地待在女随侍背上,忽然听见一道含含糊糊,好似隔了重重迷雾般的声音响起:
“李追玦,他……”
像是幻听一样的声音,反应过来后佟因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问背着她的女随侍:“什么?你说话了?”
女随侍闷声不吭,佟因以为的确是自己听错,没再问,专心打量这个大厅,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
“李追玦!他!”
一响又淹没了。
佟因扶着女随侍的肩膀探头看她的侧脸:“是你在说话?”
女随侍安安静静,嘴唇紧闭,没看她一眼。
佟因拧了拧眉,总不能是她幻听了吧?
“爹。”
前方沈沛儿被放到椅子上,轻轻喊了一声,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
佟因抬眼一看,便挪不开眼睛。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正中高位,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他的身形——他太胖了。
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标准,他坐在特制的宽大椅子上,身上的肉即便隔着衣服都能看出下垂,像融化的冰激凌,佟因怀疑没多久他的肉就要顺着椅子流到地上。
一个能顶三个正常男人。
他的面前一张长桌,桌上的珍馐美味摆得满满当当,比皇帝用餐还要奢华几分,味不知道,色香是极佳的。
佟因移开自己没见过世面的眼睛,乖巧地喊:“沈叔叔。”
他的五官被肉挤着,有些困难地抬眼,随意扫了扫佟因:“李庙主让来的?”
“是的,爹。”沈沛儿替佟因回答了。
“既然来我沈家,我便先与你说清楚,沈家从不留非我家户口的人住下,但既然是李庙主开口,我自然能破例,就是得守我家的规矩,其实也没什么规矩,就是不能笑。”
不能笑,倒是一个稀奇的规矩,佟因点头:“知道了。”
沈家主深深盯着佟因,陷在肉里的眼睛闪出精明的光,半响,他对沈沛儿道:“沛儿,既然是你的朋友,让她与你睡一屋,起码晚上她能拦一拦你。”
拦一拦?什么意思?
佟因想问但没机会了,沈家主让随侍把她们送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家主埋进了满桌的食物中疯狂进食,而沈沛儿似乎习以为常。
随侍抬着两人拐进一个小道往后院而去。
“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我在晚上‘阴差’来敲门的时候总是不太安稳,老是有去开门的冲动,开了门是什么后果你也知道,所以每晚我都是把自己绑在床上的,今晚你在,我也就不用绑了,你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记得拽着我别让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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