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已经越狱那么长时间,真有想法早就来寻我了,何必呢。”
“那让小陈跟紧点吧,小姐你的安危要紧啊。”
“嗯。他是个办事妥当的。你也下去吧。”
柔儿做完护肤后,把头发用校正器固定好,然后躺在床上,没有闭上眼。
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七年?应该是三年吧。三年前他被告入狱时,她还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在大学里,那个总是穿着灰色衬衫,牛仔裤洗得发白的男生,那个笑起来柔和,总是带着阳光的男生,被告强-奸了一个女生,罪名成立。
那时候大学里开玩笑,没有谁可以拿下黎杰,他对谁都是温和而疏离的。太温和了,永远是那么柔和的温度,达不到燃点,不能燃烧。
她不信邪。她是系花,舞蹈系的系花。故意的相遇,刻意的接近,接下来是个老套的故事,和所有青春小说里面的故事一样,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恋爱。
他弹琴,他画她的小像,他笨拙地哄她开心。他似乎只有这一套衣服,实际上他是有两套长得差不多的衣服,天天轮着换。
他没有谈过恋爱,其实她也没有,日后出嫁,曾经的所谓恋爱就会成为女方身上的绯闻。甚至说污点。他在图书馆里偷偷地看恋爱指导书,书上说,要去游乐园,要看电影,于是就去了。游乐园,玩得很好,连旋转木马那么无趣的游戏都能带来愉悦;电影,看得也开心,两个人在黑暗中,两只手慢慢地接近。
每次约会,他都要暗地里节衣缩食很久,然后和她开心地去玩。直到某一天,她发现他在练辟谷功法,哭着说他疯了。
那段时间,似乎,她真的有点喜欢他,虽然一开始只是赌气,后来,他们就分手了。
分手了。父亲发现了这件事,她没有做任何反抗,连辩驳都没有,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时候他们刚毕业,黎杰很高兴地告诉她,他被国内有一定知名度的佳玥舞团聘请作艺术指导,然后,就没有再见过面。
分手是父亲安排人去说的,那晚她直接去了成雅舞者的集训,刚刚被录取的她,接受了两年的封闭训练。
她没有找过他,就这样,都结束了。
那个永远微笑,永远温和,待人有礼的黎杰,再次听说,已经成为一个强-奸犯。再也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