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年心情十分激动。他能走到今天固然和天子提拔有关,但和他自己拼命卖命也是分不开的。
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得比别人更努力。别人不敢拼的他要去拼,别人不敢做的他要去做。
只有不断去搏才能搏出机会。
王贺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商贾成为了简在帝心的锦衣卫暗卫,这其中经历了无数的心酸。
不过现在是苦尽甘来了。
但王贺年时刻不敢放松。
因为他知道自己得来这一切的不易。
要想守住这份富贵荫及子孙,就必须不断的立功。
天子身边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出头上位。
而上位是需要踩人的。
王贺年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
对天子来说任何好用的人都能用。
但对王贺年来说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被天子遗忘他以前便是立有再多功劳也是徒劳的。
“留下来陪朕用午膳吧。”
朱由榔的心情很不错,沉声吩咐道。
“臣谢陛下隆恩。”
王贺年强压下心中的喜意,拱手领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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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冷的正月,一支残破军队灰头土脸的在山旮旯里行进。
如果不是这支军队皆是骑兵,且装备精良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寻常的山贼马匪。
“阿嚏!”
鳌拜打了个喷嚏,随即皱眉狠狠的抽了一记马鞭。
这鬼天气!
想不到长江沿线的冬天也这么冷!
虽然不像辽东那种刺骨的干冷,但这种湿冷同样很让人难受。
尤其是如果出了汗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绝望。
对于伤员来说情况就更糟了。血水变干后粘着皮肤根本撕不开,一撕就是连着皮肉。
鳌拜怎么也没想到夔东这根骨头这么难啃。
他本以为攻打夷陵、襄阳受挫后可以在夔东找回面子,谁曾想这次却是把面子彻底丢光了。
不论是兴山还是巴东、巫山,明军的战力都很强。
八旗军虽然精于骑射,但在攻城战中却完全发挥不出优势。
鳌拜一连试了几次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的兵力折损超过一成,且粮草已经见底。
见再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鳌拜只得下令撤离。
但因为已经进入寒冬,大军移动起来并不容易。
山里虽然不会结冰,但溪水冰冷刺骨,让人难以忍受。
但要想回到贵州,山路是必须要走的。
只是进山容易出山难。
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鳌拜起初还会骂上几句。但走的山路多了已经习惯了。
长途跋涉粮草告急,八旗军从一日三餐变成一日两餐,再到一日一餐。
照着这个样子下去,怕是一日一餐也保持不了了。
更可怕的是不仅人在挨饿,马匹也吃不饱。
出征的时候马骠养的很足,个个肥头大耳,现在却是瘦骨嶙峋。
一些战马支持不住摔倒了,鳌拜便下令把马杀了给士兵们补充一下肉食。
只是马肉并不好吃,有一股酸味。
鳌拜真不知道这种鬼日子要多久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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