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祖宗保佑,二祖显灵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有这样一位杀伐果断明辨忠奸的君王,将士们也就有了奋斗的勇气。
不然,将士们真的不知为了什么而战。
至此,李定国对昆明保卫战的信心又增添了几分。
眼下当务之急是坚壁清野,尽可能的不留给东虏一粒粮食。
这些自然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该做的事情,李定国当即吩咐下去,昆明城戒严,按照战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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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之中,朱由榔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虽说有了那些手榴弹、火枪火炮明军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但谁也不知道昆明城究竟能否守住。
毕竟除了暂住贵阳的罗托、洪承畴部,多尼、吴三桂、赵布泰、济席哈部清军精锐都会来攻打云南。
虽说李定国麾下皆是身经百战的强军,但毕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试,否则怎么对得起拥戴他的军将?
便在朱由榔定下心神准备用膳时,内侍韩淼禀报说晋王求见。
朱由榔略微有些惊讶。
在他印象中晋王单独入宫面圣的次数很少,看来是遇到了什么要事。
“快宣。”
朱由榔放下碗筷,复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
很快身着御赐蟒袍的李定国便风风火火的走入殿内。
“臣晋王李定国拜见陛下。”
行了臣礼后,李定国就被朱由榔亲自扶了起来。
“晋王来的正是时候,朕正准备用膳呢。来人呐,再给晋王添一副碗筷。”
朱由榔的亲近让李定国受宠若惊,他连忙拱手谢恩。
朱由榔坐定之后示意内侍给李定国赐座。
很快,韩淼便搬来一个锦墩放在了李定国身后。
李定国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神态十分恭敬。
“晋王此次陛见所谓何事啊?”
“启禀陛下,是重庆传来的消息。”
李定国顿了顿道:“在文督师的率领下,靖国公、临国公他们已经围攻重庆,相信久攻之下必定能够破城。届时东虏必定会分神,昆明的压力也会小不少。”
李定国口中的靖国公、临国公并非太祖、成组封下的勋贵,而是原先闯营老将袁宗第、李来亨。
后来这些闯营旧将联明抗清,永历皇帝便给他们一一封爵以示笼络。
朱由榔闻言心中直是十分苦涩。
李定国的消息是有些滞后的,事实上川东明军围攻重庆最终会因为谭诣、谭弘的反叛倒戈功亏一篑。算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真是何其讽刺,明军自己的旧将反叛降清,倒是老闯营的将领忠贞不二。
在原先的历史中,老闯营也是坚持到了最后,所谓天下皆降闯不降。李来亨更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举家自焚殉国。
这是何其壮烈,何其可叹!
不过朱由榔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丧气话,而是顺着李定国的话头道:“晋王说的不错,若是重庆拿下,便可彻底截断东虏的水运补给。故而东虏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回救。这么看来昆明的压力会小上不少,我们也可以更为从容的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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