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下注,这倒是个好法子。
在乱世就要想的远一些,看的远一些。
只把希望寄托在一方,很可能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清廷现在虽然地盘远远大于明廷。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这势头或许真有可能易转?
“只是我们要如何联系明军呢?”
终于何佑昇心动了。他决定赌上一赌。赌赢了老何家就是前程似锦!
“这个何老不用担心,我来安排!”
王贺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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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急报!”
内侍韩淼将一封急信双手举过头顶,送到朱由榔面前。
朱由榔接过信来展开来看,只看了一百余字面上便露出欣喜之色。
“这个王贺年是何许人也?”
韩淼苦笑道:“或许皇爷可以问问文督师。”
朱由榔心道也是,便宣文安之觐见。
很快,文安之便应宣前来,朱由榔和声道:“快给文督师赐座。”
文安之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别把老人家累坏了。
“臣谢过陛下。”
文安之拱了拱手,继而坐在了朱由榔赐下的锦墩之上。
“文督师,朕收到一封信,你也来看看吧。”
韩淼遂将信送给文安之看。
文安之接过信便看,看罢之后面上丝毫没有震惊的表情。
“陛下,这王贺年是老臣安插在重庆的暗桩。”
文安之解释道:“上一次老臣率部攻打重庆时他便居中运作,可惜二潭反叛功亏一篑。这次他得知陛下御驾亲征,定然会有所行动。”
朱由榔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时代在敌军阵营安插细作是一个常用的手段。明军在清军那里有细作,说不定清军在明军这里也有细作。
只是有一点朱由榔想不明白,既然这王贺年是文安之的人,这封信怎么会先送到他这里来?
“文督师,这信为何会送到朕这里来?”
“实不相瞒,听闻陛下要御驾亲征来到奉节,臣心中十分高兴。只是临时修建一座行宫肯定是来不及了,故而朕便把督师府腾让了出来。那送信之人大概只认识督师府,还以为老夫就在里面,这才把信送来。”
经由文安之一番解释,朱由榔却是把一切都理顺了。
“原来如此,文督师真是有心了。”
朱由榔心中一暖。
文安之为了川东可谓是操碎了心啊。
不但要负责联合各部,把相互之间有些拧巴的旧川军、夔东十三家、以及一部分西军余部联合在一起,还要安插细作监视重庆方面的一举一动。
很难想象这一切是一个已经古稀之年的老者做出的。真是难为他了。
一定是有一个念想在支撑着文安之,不然便是铁人也得垮了。
这个念想便是大明中兴,神州光复吧?
“陛下,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
文安之有些激动的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和晋王商议攻城的时机。王贺年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洞悉东虏的动向,时机若是错过了,便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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