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酒喝得不少,分开时阿正还在唱《光辉岁月》,讲自己要去看Beyond演唱会;阿诗没走几步就到住处楼下,挥手作别;唐允看着被北仔搀扶住的阿正,忍不住朝他屁股踹了一脚,打算开车先送他们俩回去。
阿正有些晕头,“谁敢踹我?”
唐允见苏绮在旁边看热闹,扯着她的手就朝阿正头上打过去,难免顾不得轻重,她赶紧收回,皱眉怪唐允。
他没良心地笑,帮北仔一起把阿正塞进车里,回答那个半醉的衰仔:“你老豆。”
阿正没再做声,头和手扒在打开的车窗旁扮乖仔。
苏绮从后视镜扫了几眼,唐允打开电台随便放着,现在是“午夜金曲捞”时间。
“他从小怕他老豆。”
苏绮扭头看向窗外,嘴角微微扬起,她忍不住想到苏世谨。
爹地妈咪都是温柔善良的人,结婚几十年都没吵过架,可教育小朋友总要有一个人扮黑脸,妈咪舍不得,每次她同宝珊拌嘴或是不听话,爹地就要装怒凶她们。
两个小女孩当然害怕生气的Daddy,赶忙认错,又忍不住扁嘴掉珍珠,苏世谨立刻撂下面具,轮番哄都哄不过来。
……
苏绮随口问:“他老豆知不知他做古惑仔?”
她想Daddy如果知她变成如今这样,是否宁愿她溺毙于城门水塘。
“他老豆早死了。”
“哦。”
又是一个悲情故事,那为什么唐协亭与温至臻都还家好月圆,真不公平。
阿正第二天夜晚在庙街抓到放蛇的人。
唐允讲电话时脸色不大好,人站在落地窗前,苏绮端着杯水凑近,投去疑惑。
她好像越来越进入太子爷女友的身份。
收线后他抓了两下头,语气迟疑地说:“不是你的问题。”
苏绮不解,“什么意思?”
“同我有过节的衰仔,年纪轻见识短。我已经让阿正把他同蛇关在一起,那个成语怎么讲,他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差不多。”他总觉得苏绮代他受过,“之前有次我把车子停在庙街坏了只胎,想必也是他做的,你要不要去见一见?阿正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必,我好憎那些场面。”
唐允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确实,还不如看拳赛。”
“这个我也不钟意。”
“你钟意我,我知。”
“那你知不知自己面皮厚几寸?”
“你来量。”
……
短暂风波告一段落,苏绮仍旧回庙街看店,唐允同她亲近没几天就分开,难免有些不悦。
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他受不住她那狭小几平米空间逼仄又烦闷,做什么都不方便。苏绮只温柔那一天,或者说那么片刻,他在她那里碰壁,深夜与狐朋狗友在铜锣湾一间夜店里鬼混,酒喝很猛。
老友新投资的店,见太子爷一副受气模样,偷偷问阿正,是否旁边那位妹妹还不够靓。
阿正笑容逐渐放肆,“靓已经足够靓,那——会不会算命?”
“算命?”
“允哥钟意搞玄学的啦,道姑婆,最好懂风水。”
唐允随手不知抓了什么丢过去,“你少放屁,看牢那个四九仔,没教明白不准放出来。”
阿正点头,转而去同人摇色子,唐允靠在那若有所思。
散场出门的时候,好多人相送,他随手搂着那位女仔,实际上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还在门口道别时收到电话,他没仔细看便接通,没想到是苏绮。
“你在哪?”
“一整天,你终于知道关心一句我在哪?”
“我有事找你。”
“又有求于我,是否下一句命令我开去庙街,听仙姑指令?”
他说着话,突然在身边女人的腰间捏了一下,苏绮便听到不真切的调情,那女声娇蛮着讲:“允哥,弄疼人家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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