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对着车窗拍拍脸,那笑意不走似的,沾脸上了。
开车的周海见人不对劲,忙不迭问道,“燃哥,这车里有蚊子吗?我看你在那拍了半天。”
陈燃掏根烟出来,含在嘴里,“看路,开你的车。”
半小时后,车子拐进金美丽洗浴中心。
这名字很俗,也很让人躁动,令男女老少揣测这里头是否真有个叫金美丽的姑娘。
其实陈燃不止看一个场子,要怪就怪新老板名下的产业太多,浴足按摩,会所娱乐.城,大场子都类似这样子的金碧辉煌,小场子就是隐藏在地下室的捕鱼机。
这些场子都有个共通点,一看就不像正经地方。
要是让他做出选择,他更喜欢呆在地下室看人玩捕鱼机,看炮弹撒网,游曳过狡猾的鱼儿,有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有人赚得盆满钵满。
陈燃想不通这个本来就是老板躺赢的原理,明白人还一批一批的前赴后继。
说到底是贪念,人不贪,哪能生事。
陈燃进入贵宾室,屋内光线黯淡,投影仪在运作,放的外国片儿。
顺哥趴在床上,替他按摩的姑娘正坐在他小腿上,捏着他的肩膀,唤一声顺哥,问力道重不重,合适不合适。
“捏重点。”顺哥觉得那双细腻的手,过于轻,不是拿来捏的,应该是拿来摸的。
他脑子里这样想着,手就顺应主人的思想向下滑动,摸到一匝丝绸,柔滑。
陈燃绕到顺哥头那边,拉了张椅子落座,他微眯着眼,见顺哥明目张胆的在眼跟前骚动。
那姑娘面上很静,没笑,看不出来是不是愿意的,陈燃叫了声顺哥。
顺哥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手失落的掉下来。
“你小子进门也不吱个声,来不来按摩一下。”顺哥胜在脸皮厚,也不羞愧。
“算了,我洗头还差不多。”陈燃搔搔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日子没剪了,长了。
顺哥信以为真,问按摩的姑娘有没有洗头的服务。
陈燃眼看话扯远了,截住顺哥有心打趣的劲头,“顺哥,要不先谈事儿,留我点时间去洗头。”
顺哥笑了笑,翻了个身,姑娘替他按摩腿部。
顺哥端起花茶喝了口,磨磨牙,“凉了。”
陈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眼神沉沉的,话里有话的,他一听就能听出来了。
“阿燃,帮个忙,倒杯热的。”顺哥说。
陈燃接过杯子,茶几上有壶水,也有个显眼的文件袋,他装作没看见一样,掺了水就送过去。
“你小子睁眼瞎啊。”顺哥喝了热的,润他。
陈燃陷进椅子里,破坏清幽雅静的氛围,无所谓的点了根烟,“老花眼了,得配副眼镜装文化人。”
“你小子打开文件袋看一眼,说不准是好事呢。”顺哥怂恿他。
暖气在屋子里窜动,有点发闷,陈燃滑开羽绒服拉链,散热。
“干一单,抽成丰厚,你考虑考虑。”顺哥用钱鼓动他。
“你不是不知道我以前的事儿,你现在拿把枪捅我太阳穴,我也不敢做。”陈燃弹了弹烟灰,眼目幽深。
“我他妈好不容易给你揽到活路,你就不想再往高处爬爬?”顺哥信任陈燃,他一直觉得这小子有干劲儿,别的不说,信任二字就站稳了脚跟。
陈燃没说话,啪嗒啪嗒的按打火机。
顺哥上次在后巷说得很委婉,陈燃也是这样子的沉默。
周海在外头大厅等陈燃,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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