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根本就不清楚怎么回事,完全一头雾水,偏这位夫人一上来就抹眼泪,跟水做的似的……丁敏其实很烦这种人,却又不能发火,安抚了两句对方还是一个劲的掉眼泪也不说话,丁敏也只能由着了。
哭了约莫有一刻钟,陈耽夫人终于擦擦眼泪,勉强收住了情绪,说起事情因由,“夫人可知之前司空张济受取贿赂之事?”
“略知一二”总算是开口了,丁敏心下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点点头。司空张济的事情,曹操之前在她跟前提过,两人因为这事还发生了一些争执。
上辈子受了多年法治教育,张济受贿逢迎宦官,这个时候被人举报出来,在丁敏看来那就是罪有应得。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应该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又没人按着他脑袋让他去逢迎宦官?被人查出来受贿,还扯出什么逢迎宦官?敢情就宦官是坏人,仕人就都是迫不得已了?呸,忒不要脸了。
可曹操不这么认为,曹操就觉得张济只是帮凶,不应受到那么重的惩罚,受贿的根源在宦官,陛下此举只是治标不治本、放枭囚凤……
因为这事,还跑去跟皇上上言……等等,好像跟曹操一起上言的就是这位陈夫人的丈夫司徒陈耽?所以,“是上次议郎跟司徒上言陛下,然后出事了?”
陈夫人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因上次一事,那些阉人”话说出口似是才反应过来曹家也是宦官出身,陈夫人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那些人恨毒了我家司徒,竟诬陷司徒,欲治司徒于死地……”可恨那些亲朋故旧,往日司徒风光时,一个个往跟前凑,现在司徒出事了,却连门都不让她进。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至于到曹家来。曹家曹嵩虽然做到了司空,曹操也一直都是站仕人这边的,可曹操祖父曹腾是宦官,跟宦官的关系很难彻底撕扯开。大家打心里对曹家还是有些看不上的,包括迫不得已上门求助的陈耽夫人。
丁敏来洛阳不是一天了,做了一年的曹家主母,那些仕人骨子里对曹家隐隐的鄙夷,丁敏不是不知道,可求上人家门,还带着隐隐的高傲,对曹家宦官出身看不上,这丁敏就有些看不懂了。
摇摇头,丁敏正想着怎么推拒掉,那陈耽夫人说道激动处,竟要给丁敏跪下。
这丁敏哪敢受?忙上前几乎是拖拽一般将人扶起来,“夫人这可是折煞我了,这么大的事,岂是我一个内宅夫人能够做主的?再一个,夫人也说了,既然当初是我家议郎跟司徒大人一起上言,若当真如夫人所言,对方报复……司徒乃九卿之一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我家议郎呢?”
“你家议郎当然能,你们曹家本就是宦官出身,跟那些阉人关系密切,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救司徒……”
“陈夫人”陈夫人越说越离谱,丁敏直接厉声喝止了对方,“陈夫人说话还是过过脑子比较好。没错,我家祖父曹腾确实是宦官出身,可他老人家在宫中三十多年,奉事四帝,并未有什么过失,并能推荐贤人,得先帝封为费亭侯,后升任大长秋,一生光明磊落,无愧他人。哪怕宫里的陛下,也不曾说过他老人家一句不是。陈夫人今日上门一口一个‘阉人’是要侮辱谁?”
丁敏眼神实在吓人,陈夫人,一连‘我’‘我’‘我’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捂着脸哭唧唧的狼狈离开了。
晚些时候,曹操从外面回来,听说了陈夫人过来的事情,盯着丁敏看了好久,看的丁敏毛毛的,“干嘛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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