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些涩然。
孙绮柳眉略微一挑：“志向不小！
不过你这么说就是拒绝本宫的一番好意了？”
寒昼神皇和命泉神皇对视一眼，双眸平淡，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敬畏。
他和血海主宰不一样，他身后有命泉神皇。
命泉神皇来历奇特，他是自其它大千世界而来，更是很清楚混元圣人和混元大罗金仙的区别。
寒昼神皇更明白自身的选择代表着什么。
在道途的选择上，他更愿意遵从自身的本心。
“还请前辈见谅！”
孙绮点点头，眼中有些惋惜之色，但眼底的赞赏更加浓郁，只是这点赞赏还带着一丝莫名之色。
孙绮眸光转瞬落在命泉神皇身上，她眨了眨眼睛，打量片刻。
命泉神皇却是感觉到周身泛着某种可怕的寒意。
他知道眼前这位混元圣人可能已经动了杀机。
他身上也的确有让混元圣人眼红的至宝。
命运罗盘，命运之书，尤其是命运之书作为命河本源孕育出来的至宝，得之完全可以另外孕育出一位命运本源神皇，这简直就是催命符。
命泉神皇更是感觉到，这位混元圣尊可能对他还有某种成见。
这绝不像是面对寒昼神皇的感觉。
耳畔，却听这位混元圣尊的声音传来：“罢了，本宫从来不会强求他人，既然不愿意那就罢了！”
这位混元圣尊温言细语，看起来也是十分惜才，这让两位巅峰神皇心头暗自松了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寒昼神皇心头狂跳，命泉神皇大喜过望！
“不过，命泉你也掌握命运本源，可愿意成为混元圣人，独掌命运长河，压制圣道界无量时空！”
孙绮同样神情淡漠，寒昼神皇遵从本心，这很好，她很欣赏。
但欣赏归欣赏，她并不喜欢麾下有这样的刺头。
命泉神皇也是一个选择。
命泉神皇是个聪明人，受过重创，挨过毒打，应该更加明白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太多任性的机会。
果然，不出孙绮所料。
命泉神皇神情一振，连忙拱手道：“命泉资质虽然愚钝，却也愿意为圣尊效力！”
“不过也好叫圣尊得知，小神本源曾今受到道伤，至今未曾痊愈，且并非这两个道纪化形，已经失了先天气数支撑，恐怕难以证道，会辜负圣尊厚望！”
孙绮轻轻一笑：“此事易尔！”
“你之道伤，对本宫而言，只是小事一桩！至于失了道纪气数，这更是小事，道纪气数有消有长，本宫借你一道就是了，未来你只需数倍偿还便是了！”
孙绮面容含笑，同时瞥了一眼旁边发怔的寒昼神皇，挥手间一缕天道鸿蒙造化紫气落入命泉神皇眉心深处。
同样是执掌命河，虽然命泉神皇已经过气了，但王渊留下的一部分帝君气数，让命泉神皇东山再起，并无问题。
师徒同台竞技，师慈徒孝，到时候一定很有意思！
不过拥有着她支持的命泉神皇，无论是所掌握的资源，亦或者是气数未来都将压制寒昼神皇，再加上命泉神皇的手段，孙绮不觉得寒昼神皇有什么胜出的希望。
自身大道本源为其他先天神祗压过，失败者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
除非改易大道，不然将彻底与混元圣道绝缘。
这也难怪命泉神皇这等老狐狸也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两人除了是师徒，还有大道之争。
只是一个之前前程远大，一个几乎道途断绝，所以才能够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