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鸳有些不自在的啊了声,脸上微微泛着热。
襄铃顿时觉得稀奇,瞌睡都没了“小鸳鸳,你脸怎么那么红?”
“有吗?”傅宛鸳摸了摸脸不自在道“没有吧,我这是走过来热的”说着用手扇了扇风,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襄铃哦了声,也坐了下来。
傅宛鸳轻抿了口茶,状似随意的问。“你说这男人大多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男人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吗,无非就是喜欢女子...”襄铃说了一半总觉得不对劲。
抬眼探究的看着傅宛鸳“我说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平时里我跟你说这些你都不爱听,今日倒巴巴的上我这来问。”说着抬手贴了傅宛鸳的额头“你没事吧,刚才脸还那么红。”
“哎呀。”傅宛鸳拉下襄铃的手“我跟你说就是了”
傅宛鸳总不能直说她想睡了季长平,于是想了想斟酌道“我...我倾慕一男子,想...”
“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襄铃不敢置信的声音打断
“你、你说你倾慕一男子?谁?”
“你轻点儿。”傅宛鸳扯了扯襄铃的袖子无奈道,嘶,耳朵都被喊的有点疼了。
襄铃哪还管她耳朵疼不疼,一脸兴奋“快交代,到底是谁。”想了想又皱起眉头“不会是那个书呆子吧?”她那天才刚去嘲讽了他,不会这么快就被打脸吧……
“当然不是了”看着襄铃一惊一乍的样子,傅宛鸳只得把季长平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襄铃听罢当场就笑得直不起腰了“傅宛鸳你这是春心荡漾了哎!哈哈,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啊?哈哈....”
“你若是再笑,以后我那的花茶你便莫再来喝了”傅宛鸳悠悠的开口
“我错了。”襄铃赶紧憋住了笑。过了一会儿才正色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对只见过两面的男子动了心,你说这半年来都多少男人对你示过好了,也不乏有才有貌的,你还不都是无动于衷”
傅宛鸳听了襄铃的话眉心轻凝,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只觉得季长平看她的每一眼,似乎都能瞧到她的心里去,让她的心不由分说的乱得丝丝缕缕。
不过她是个贪懒的,想不通她便不去想了。
“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就凭你这幅狐狸精的模样,什么样的男人拿不下。”襄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傅宛鸳
“我与你说,那些越是装的一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男人越是藏着劣性根,假正经的很,这凌烟楼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多的是假模假样的衣冠禽兽”
听到“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傅宛鸳脑中便不由的想着那道清冷温雅的身影,若是他动了情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此刻,书院内季长平正双手交剪在身后,踱步于过道之间,垂眸看着学生们在纸上做题。
走至窗边时,脚步微顿,抬眸看向窗外空无一人凉亭,继而收回目光,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