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算了我还是叫他假发吧,以前在私塾的时候大家总是叫他假发,听得我格外洗脑,这个外号的音节也比桂更短些*,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名字。假发还是那么喜欢肉球,在我发现了他之后,我只不过是坐在地上看了他几秒钟,他就一副幸福的要升天一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做了一个试探着要摸我的姿势。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样磨磨蹭蹭,主动站起身来,在他的手掌下蹭了一下。
假发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随后愣了一下,忽然抱着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哦伊丽莎白看到了吗!她刚刚蹭我了!主动蹭我了!她是第一只主动蹭我的猫!我好高兴啊哈哈哈!”我看见被他叫做伊丽莎白的蜜汁鸭头接鸭脚生物举起了一块牌子,‘桂先生,我看到了。’
我坐在那里等那个傻子笑够,他又伸出手来轻轻在我背上摸了一下。他的撸毛手段比以前好了不少,颇有松阳的风范,不知是不是在拒绝中强行练出来的。见我依然不拒绝,他又轻轻把我抱了起来,捧在了手心里。
假发现在真的是个成年人了,他以前抱我的时候总是因为手太小而不得不使劲,结果害得我掉毛,现在他的一只手就快有我整个身子长了。可是体型和撸毛技术长进了,这张蠢脸怎么还是那么蠢呢?我以极近距离与他对着脸,费解无比。
假发把我抱回了他的家,我突然意识到比起警犬应该更适合做一个卧底,毕竟,又有多少愚蠢的人类能拒绝小猫呢?
他现在是个自言自语的高手,明明没有人(用声音)回答他,他却还是能聊的很开心。他说,我很像他小时候老师养的一只小黑,也是黑毛黑眼,一丝杂毛也没有,但那只小黑一点也不喜欢他,总是挠他咬他。正在他怀里露出肚皮的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傻在我这里控诉以前的我,真不怕我再给他一爪子吗?嘛,我这么大度,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桂提起了以前的我,这让我想起来,坂田银时在看见我的正体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或许是把以前的我忘了吧,毕竟也过了这么多年。正常人是不会把那么多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联系起来的,作为他们回忆之中那只普通的小黑早应该老死了。
桂还和我说了许多事,包括他今天的活动,包括其他攘夷志士是怎么无视他的,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他们真的是在商讨怎么推翻幕府吗?这难道不是女子茶话会吗?然后我现在还扮演者不认识假发所有其他朋友的闺蜜,听他跟我诉苦。
我又开始产生了怀疑,是不是通缉令出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把一个搞笑艺人贴上去呢?我虽然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但是我觉得逮捕他根本没有必要啊?……也不对,他好歹是个上过战场的人,万一还有危险呢?一切还要再做观察,再做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