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骨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随后又转头问道:“不过他如果看见了,为什么不直接破窗进去拿了走人?”
她努力思索了下:“不会是,怕我突然回来打不过吧...”
说完,自己也有些啼笑皆非。何七却像认真听进去般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
“应该是去找人手了,毕竟那个桶一个人确实不好搬,我和麦尔离试过。重倒不是问题,但是桶身直径太大而且材质很滑,一个人搬容易掉;而还有个原因,可能会对你不利。
毕竟,那个桶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是否要因此改变计划,要回答这些问题,必须先撬开你的嘴。”
“这...怎么办。”方易骨撩了撩头发。
其实她也不是很担心,只是方才听着何七说话,字字句句都像穿过竹林的风声那样好听,而自己不知不觉就乘着清风神游天外了。
方易骨注意到何七没在讲话了的时候,赶紧回了神。可惜脑海里只留下了“撬开你的嘴”云云,因此只好顺着接上一句“该怎么办”,而后又拧了下自己的眉心说:“老徐那边还没消息。”
“拖着。”何七微微低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方易骨感觉面前的人总能一眼把自己看穿了,忙答:“哦...哦,拖着。”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自己刚刚走神了。
凌晨三点半,雷声轰鸣,枯黄的树叶满院子乱飞。一起乱跑的,还有只不安分的母鸡。
方易骨坐在床边,感受这风雨欲来,时不时睨着窗外,把玩手里的刀片。
那还是何七之前不知从哪变出来塞给她的,名曰“留着防身”。
刀面有几处锈迹,看起来经年已久,刀刃倒是锋利。
银白刀片递过来的时候还有温度,虽然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重新变得冰冰凉凉,不过方易骨捏着它翻来覆去一刻不停,愣是给重新搓热了。
她看着自己相同长度的右手中食指出神,而刀片在两根手指间快速翻转。
何七说因为古老板已经看见了卧室里的木桶,如果她又带着那木桶突然消失了的话,古老板极有可能会因此心生警惕,或许会就此跑路了也说不定。
所以方易骨必须呆在这,熬过今晚,拖到徐睨的人手赶到为止。
伴随着一道白光冲撞进天空,一阵叩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熟悉,沉闷。
“咚,咚,咚。”
方易骨起身,把刀片塞进裤兜,顺势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有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来。古老板面带微笑,拎着个公文包,身后是仍然遮着脸的鸭舌帽壮汉。
“方小姐,你看现在天色不大好,不知道我和我的朋友能不能在你这暂避风雨呢?”
方易骨单手撑着门沿,没有作答,片刻无言让人感觉是在思考这话的深意。
“正好,关于我丢的那个皮夹——之前提到过,也有一些话想和方小姐好好聊聊。”古老板又前进一步,拿下头上的牛仔帽甩了甩,有些咄咄逼人,“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方易骨面带狐疑,又像是拿不定主意般犹豫片刻,最后侧开了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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